毒婚(48)

季早儒蹙着眉头:“凝凝,你的耳环昨天就带过了。”

果然!

季凝很委屈,昨天带过的今天为什么就不能带了?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有点钱而已,形象真的就有那么的重要?

“哥,我想去教书……”季凝糯糯的说。

她是真累了,她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每一天都要带着假面具对每个人保持微笑,高兴要笑,不高兴一样要笑。

季早儒的眼睛始终逼视着她,他刀锋般锐利绝情的眼神让她崩溃,比起外界所带来的痛苦,她更加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只是冷冷一笑:“教书?”慢慢走向窗边,俯瞰着楼下。

办公室的楼层很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丝云屑,洋洋洒洒地半洒在横空之中,耳边有飞机飞过去的声音,然后在天空拉下一道横极,划下了一条线。

“OK啊,你不管我也不管,我们就放手将公司交给季芯吧,要不然交给曹利梅?或者是那个曹啥来着……”其实名字就刻在季早儒的脑海中,他记住了那个名字,不但记住了而且记得很深:“哦,对,曹屏屏,要不把公司交给她们吧,再不然等哪天等着他们进门,你乖巧的叫一声妈和姐姐,看多好……”

“哥……”

季凝的泪水喷了出来。

母亲是她心底的一道不能开启的伤痕,有些话不能拿来说,哪怕就是比喻也不可以,听见季早儒说曹利梅进门的那一瞬间,季凝很想杀人。

她闭上眼,头脑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她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季早儒拉过季凝的手,将她拖到窗前,他猛然的甩开,她的身子重心失力,笔直的朝窗边撞去,头和玻璃发出碰撞的闷声。

“凝凝,我对你从来没有说过重话,今天没外人,哥跟你说说,这个家是妈妈和我们的,这个公司是妈妈的生命,而这个生命现在主权不在我们的手里,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如果他说卖了,妈就连一丝影子都没有了,如果他说娶别人,你就得叫别人妈,你不想管,可是季凝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这么多年,我和妈要你做过什么?你觉得我和妈满身的都是铜臭味,你学别人清高,可是你后面没有云冉你怎么清高得起来?”季早儒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我每天工作二十小时以上,回家我还要去看那个男人的脸,你嫁人了解脱了,我每天躺在c黄上就只能是想要不断的告诉自己,可千万别一刀扎进那个男人的心脏。”

“你觉得委屈,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觉得我在用钱把你庸俗了,可是季凝你做了什么?你为这个公司为了妈为了我,就连这么一点的牺牲都不肯?要是这样我们趁早卖了吧,卖了就省心了。”

季早儒捂着脸不去看季凝。

他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也不喜欢把季凝往死里逼,可是人总是福祸双至的,他不能保证他一直会活着,生活压力大,也许下一秒他就死在了办公室呢,他要是死了,大华谁来管?

季凝狠狠闭上眼睛,睫毛勾住眼泪。

眼泪拼了命的往下落,根本不听话,看着季早儒满脸的泪水,季凝更是想哭。

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没有办法回话,因为哥的话都是从内心的最深处来控诉她,他把自己内心的悲凉横切开在她的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坚持下去。

“我知道了……”

季早儒拍拍季凝的肩:“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季凝点点头。

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乱想着。

她反复看着季早儒在她走出会议室之前交给她的卡,恨不能在上面烧出一个洞。

最后还是将卡扔进了抽屉里,然后用钥匙锁住,走出办公室吩咐着秘书:“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任何人都不见,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病了。”

然后一阵风似的冲出办公室。

她的包里有一张沈家平给她的卡,她宁愿去花沈家平的钱也不愿意去花哥哥的,因为花了沈家平的她以后可以还,可是花哥哥的她没法还。

季凝开着车径直穿越条条拥挤的大道,将车子开进奢侈品牌城。

停好车子,走进那栋看起来很漂亮宏伟的大厦。

一家重复着一家,衣服、鞋子、佩饰、大到宝石项链,小到指甲油,一个发卡。

她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不停的唰唰唰。

从燕莎出来的时候很凑巧的看见了季芯,季芯的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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