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深浅总是辛(22)

“浅深。”莫天回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松软温和,“进去吧,他等着你呢。”

门被打开,满厅堂的掌声骤然响起。

这一刻,浅深确实被惊呆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结婚会是怎么一个样,或者说她不认为今生今世自己会有结婚的那一天,因此,她不会幻想结婚时该穿白色的还是粉色的礼服,也不会幻想结婚时要到教堂还是酒店,更不会幻想将要跟她牵手一辈子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梁浅深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傻过,出神地看着这一室的光华夺目明媚轻扬,粉色玫瑰搭成的拱门,巨大的十五层裱花奶油蛋糕,缀满整个屋顶的红粉玫瑰花球,洁白的曼纱浪漫了一个宴会厅的空气,长长的红地毯像是到不了尽头,还有数不清的宴桌上被包裹得精美耀眼的水晶花束,看到这一切,她刚才还是一片清明的心瞬间恍惚起来,如此美好的婚礼,如果真是她的,似乎也不错。

“新娘子,请入场。”

见新娘愣在门口久久不动,充当司仪的夏季忍不住提醒一句。

梁浅深抬起头,这才领悟到自己在发呆,两个小花童拉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委屈地等了好一会,正迷茫地抬头瞪着她。她连忙整理好表情,暗暗深呼吸一下,抬起脚镇定自若地朝前走去。掌声再次响起,数百只眼睛全盯在她身上。

而她只盯着前面一直站着的那个白色身影。

身材修长却清瘦,面容清俊却苍白,不笑的时候很刻板,可稍微笑一下,便柔情似水。

那个人一手贴着裤fèng,一手放在腰侧,目光温柔渗水落在她身上便不再收回,淡色的嘴唇轻抿,保持着清雅的笑容。

十二问

十二问</p>

梁浅深事件终于平息,校长出面和梁同学促膝长谈了很久,最后梁同学“改过自新”决定“重新做人”,“保证”不再惹是生非。所以,一个礼拜之后,一楼布告栏里贴出了一则处分通知,梁浅深又再次回到班里上课。

当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各路人马好像全都是X光扫描仪对着她一通狂扫,头发染回来了,虽然还是很嚣张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好歹校服罩在了外面。她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笔盒和课本——有人占了她的座。

梁浅深真想对天长笑,几天没来难不成还当她真退学了。

“谁?”浅深抬了抬下巴问莫天。

莫天无辜地把脸从英语课本上转移到她身上:“那个……昨天刚转来的一个新同学。”

“哦?”浅深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新同学。”末了还阴阳怪气地拐了个音。

一摆手,课本笔盒刷地散落到地上,她有恃无恐地坐下,众目睽睽之下悠然地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盒。莫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位同学。”有声音在浅深后面响起,“这是你弄的吗?”

浅深不耐烦地一回头,忽地挑起眉别有意思地打量那个男生:“是我,有意见?”

新同学指了指地上的书和笔,本来也想发作,可一见到转过头来的浅深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我是说,你怎么能随便把别人的东西乱丢呢。”

浅深一手托着脑袋,颇有趣地看着新同学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取笑道:“这是我的位子,你占了我的位子还是你有理了不成?”

“你的位子?”新同学很茫然。

“莫天,你是哑巴吗,告诉他这个位子是谁的。”

战火转到莫天这里,莫天尴尬地左看看,右看看,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打铃了,快坐下。”老班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

“李老师,这位同学说这个位子是她的。”

梁浅深懒得抬眼皮看那个老妖怪。

“哦,梁浅深,你回来了。”状似惊讶一下,然后说,“你让一下吧,嗯……做到晓杰后面。”

“凭什么?”浅深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望着老班,“这个位子是我的。”她死死咬住“我的”两个字不放。

老班跟浅深这么多次“血海深仇”,梁子早结大了,在全班面前梁浅深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更加窝火,正要发作,不料新同学先开口道:“算了,我坐那去吧。”

一句话,庄清许同学在众人眼中的形象立刻高大闪耀起来。

梁浅深怡然自得的继续坐在位子上不理会四处扫射来的媲美机关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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