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奥林匹娅斯将所有的诅咒和谩骂潮水般地倾泄而出,亚历山大才疲倦地说:“母亲,这件事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挠的。无论如何,他是我父亲。况且,我是国王任命的将军,并已受到邀请参加他的婚礼,我没有理由拒绝。”

奥林匹娅斯的声音已经叫喊到嘶哑,她的脸色沉黯,目光诡异,阴冷地说:“小心,小心,亚历山大,小心你的父亲,小心那个迷惑了你父亲的女妖。”

亚历山大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立刻转身,与赫费斯提翁离去。

奥林匹娅斯追出门来,看着那两个年轻人挺拔的身姿,不由得咬紧了牙。她既痛恨不受控制的丈夫,更嫉妒抢走了他儿子感情的那个少年。无名的火犹如千万条毒蛇般吞噬着她的心,令她的血液中满是毒性,似乎在驱赶着她张牙舞爪地扑向她的敌人,将之毁灭。

走进十分热闹的婚礼现场,亚历山大怔忡不安的心才算略略稳定下来。

托勒密已经在那里了,见他进来,便对他笑着举起了酒杯。

看到那成熟的对他传达着安慰的笑脸,亚历山大也笑了起来。赫费斯提翁已经过去拿了两只装满酒的杯子过来,递了一杯给他。

大殿里挤满了,喜悦而娇羞的新娘已回了自己的房间,这里全是男子汉的喧哗。

这是一个让大家开怀痛饮的婚宴,菲利浦将手搭在帕曼纽肩上,与他碰着杯,愉快地接受着他的祝福。

正在这时候,新婚的父亲阿塔罗斯醉醺醺地猛地爬到桌子上,举杯高叫:“我们祝福这段美满的婚姻,希望我们的国王菲利浦与他的新娘会有一个孩子,让他们有一个真正马其顿血统的继承人。”

下面的人都已经半醉了,不管听清没听清,便一起起哄:“好啊,干杯。”

亚历山大热血上涌,倍感侮rǔ,大声喊道:“那么我是什么人呢?”随着喊声,他将酒杯用力向阿塔罗斯掷去。

阿塔罗斯本已大醉,顿时掉下桌子。

赫费斯提翁一把抱住了亚历山大,阻止他冲上去揍新娘的父亲。托勒密也迅速穿过人群,向他们挤过来。

菲利浦见亚历山大搅了他的婚礼,不由得大怒,起身就要过来教训他。但他曾经因受伤而微跛的腿却因醉意而支持不住,踉跄着摔倒在地。

帕曼纽赶紧俯身去扶他。

亚历山大看着他,愤怒、妒忌、耻rǔ交织在他的心头。他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父亲,忽然失声大笑:“马其顿人啦,看这个想从欧洲到亚洲去的将军吧。怎么啦?他连从一张桌子到另一张桌子也走不到。”

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那个倒卧在地上,脸涨得通红的国王深刻地烙印在人们的脑海里,而那个孩子愤怒的叫声则一直回荡在高高的大殿中。

第二天,亚历山大便和他的母亲离开了佩拉。菲利浦住在他新娘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现。

他们回到了埃皮鲁斯。现在的王是奥林匹娅斯的哥哥,对身为马其顿王后的妹妹还算得上热情。

跟随着亚历山大到来的只有赫费斯提翁。托勒密有公职在身,未得国王命令不能擅离。

到达埃皮鲁斯的当天,奥林匹娅斯便态度强硬地对亚历山大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一些孩子才有的爱好也应该停止了。”

亚历山大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十分坚定地说:“母亲,我对赫费斯提翁绝不是孩子式的爱好,而是成年人的爱情,我爱他。”

“你……”奥林匹娅斯眼中喷火。“亚历山大,你必须听我的,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亚历山大却坚决地说:“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要得到的,我都会得到。”

奥林匹娅斯脸色铁青,喝道:“亚历山大,不要忘了,你最应该得到的是王位。”

亚历山大却握紧了拳头,艰难地与她对抗着。他以同样的声音吼道:“可我最想得到的是赫费斯提翁。“说完,他拔腿便跑,一直冲出母亲的房间,冲到花园之中。

赫费斯提翁正站在花坛旁,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他的神情平静而温柔,眼中有着微微的笑意,使他显得更加动人。

亚历山大像头怒狮一般冲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便走。

赫费斯提翁没有发问,便跟着他跑了。

亚历山大将他拉到自己的房里,没有片刻停留,便将他扑倒在c黄上。

赫费斯提翁还没反应过来,亚历山大便吻住了他的双唇。

灼热的吻很快变成了吮吸和咬啮,亚历山大身体里那种天然的馨香迅速散发出来,就像催情的药物一样,迅速点燃了赫费斯提翁的情欲之火。他拥抱着身上的人,与他激烈地亲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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