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青梅(110)

他问:“再吃一块吧?”

“不吃了,不吃了,吃胀死了。”

他没再去给她拿瓜,而是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吃剩的瓜吃掉了。他问: “现在你吃不完的可能都扔给你——丈夫了吧?”

“他才不吃我剩下的东西呢。”

“人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吃我的剩东西是——福?”

“对我来说是如此。”他走到洗手间去,从那里叫她,“来洗个手吧,满手西瓜水,粘粘连连的——”

她去了洗手间,很窄,是个长条形的,大概一米宽的样子。

他已经洗了手,在用毛巾擦干,她挤进去洗手,他紧贴着墙壁让她。他家的洗手间没装修,没洗脸池,只有一高一低两个水管,高的那个是洗淋浴的,低的那个可以洗手洗脚洗衣服。

她躬下腰去洗手,从两腿之间看见身后他的腿,和腿上的汗毛,淋了水,贴在腿上,像溪沟里那些水糙,向着下游倒伏。她伸出手去,揪住几根,扯了一下。

他的腿条件反射地一动,正好撞在她屁股上。他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这么调皮!”

她直起腰,转过身,钻到他怀里。

他靠在墙上,动弹不得,嘴里说着:“我的手是湿的——”

她把他伸在身体两旁的手拉起,围在自己的腰上。

他搂住她,低下头来吻她。

两人在窄窄的洗手间吻了一阵,他放开手,低声说:“我们别这样吧,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他带头离开洗手间,回到客厅坐下。她也跟着他回到客厅。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去找过他,但他都不在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她。

芷青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如约去接站。一直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那趟列车,后来车站才通知说那趟车晚点了,因为路上有段铁路被洪水冲垮,北上南下的列车全都无法通过。车站也不知道那趟列车什么时候能到,但她从冲垮铁路所处的位置来判断,明天早上六点以前是肯定到不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像疯了一样冲到街边去叫出租,一车坐到鸳鸯楼附近,付了钱,下了车,就直奔卫国的房间。他门上的气窗是黑的,屋子里没灯,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家。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门。

他好像就等在门边一样,她刚敲门,他就把门打开了。她一下扑进他怀里,嘴里说着:“天意!天意!”

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在他的单人c黄上。

她低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你在家。”

“嗯。”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怕——”

“怕我吃了你?”

“怕我吃了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觉得对不起——芷青——”

“对得起爱情就行。”

“只好这么想了。”

“你刚才没睡?”

“睡了,没睡着。”

“为什么?”

“因为知道你去接他,该回来了。”

“早就该回来了——”

“所以我知道你没接着——。听到外面汽车声,知道你回来了——”

“铁路被冲垮了——”

“也许是天意。”

“肯定是天意!”

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看得见屋子里的东西了,她到桌边开了台灯,返回c黄上,脱了他的白背心,又去脱他的短裤,他抓住裤腰,不让她脱:“你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那里长变了没有。”

他一笑,松了手,让她去脱。她脱掉了他的短裤,他问:“变了没有?”

“没有。”

“什么?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

“变大了些。”

“那还差不多。”

“还变得讲礼貌了,在冲我点头——”

他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看她,她问:“想不想看看我的变了没有?”

“想看。”

“那你找两片荷叶来——”

他拿了个枕巾给她:“就当这是荷叶吧。”

她用嘴咬着枕巾,装模作样地遮住自己,脱掉了上衣。然后掀开枕巾,问:“变了没有?”

他抽了一口气:“变了,变了,平地上冒出两座山来。”

她又脱掉裙子和内裤,跪在c黄上:“变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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