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战争(10)

她只得起c黄,也没开灯,摸索着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刚端到手中,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响。

随即,一室通明。

宣潇换上拖鞋,走了进来,他没发现站在厨房里的池小影,池小影看到了他,看到他脸颊上的鲜红的唇印,还有空气里飘荡的酒味、烟味和几丝幽香。

她缓缓地把茶杯凑近嘴边,闭上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每咽一口,喉咙都疼得要命。

上帝,不要再证明了,让暴风雨来得猛烈点吧,她承受得住。

“小影?”走进卧室的宣潇突然发现c黄上没有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在这里。”池小影嗓子沙哑地回道。

“你怎么不出声?”宣潇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几度,但在发现她脸上不正常的异红时,他忙伸手来摸她的额头,“真的冻了?”

池小影摇摇手,退后一步,“只是扁桃体有一点发炎,睡一觉就会好了。你去洗洗,早点休息,哦,不早了。”她抬头看到客厅里布谷鸟挂钟上,时针指向二。

宣潇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这股味,他点点头,“那你快回c黄上去,我稍微冲洗下就来。”

“宣潇,你今晚睡书房吧,我怕我会传染给你。”

“扁桃体发炎不会传染的。”宣潇带气地瞪了她一眼。

池小影笑笑,又倒了杯茶,走进卧室。她很周到地替宣潇铺好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面朝里侧,眼闭得紧紧的。

没多久,身边的c黄一沉,宣潇没有进自己的被子,而是直接钻进了池小影的被中,紧紧搂住了她,手自动自发地穿过睡衣,摸上她的胸部。

这是宣潇求欢的暗示。

池小影不太丰满,但rǔ形特别秀美,只手可握,挺挺的,rǔ晕粉红,摸着,心里面自然而然就溢满了温柔。他握着它们时,也爱把她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

因为休息时间不同步,他们一般在清晨做爱。男人这个时候精力特别旺盛,做爱的质量特别高,他们会在c黄上厮缠很久,痴迷于这种肢体接触,再一起去浴室为彼此冲洗。

然后,池小影做早餐,宣潇会在书房看看新闻。

他不会是今夜想要吧?

池小影身子突然绷紧,浑身的寒毛根根都竖了起来,当然不是随之而来涌上的欲望和苏软,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恶心和抗拒。

她总是很乖,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以配合宣潇为先。恋爱二年,结婚四年,她几乎没什么事违背过宣潇,除了自己的工作。

宣潇赚到钱之后,就让她辞职呆在家里,做做自己喜欢的事,他知道当初报考工程学院,是池父出于好就业而让池小影填的志愿,其实池小影真正喜欢的是新闻,做一个记者是她的梦。

池小影对于工作这件事非常坚定,她没有听宣潇的。

宣潇很优秀,也杰出,对她家又有恩,她已高攀了他。在这个婚姻里,她显得太弱势,像个被怜悯的穷人,寄住在富人的大房子里,如果再不能自食其力,她就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宣潇也没有坚持。

四年来,两个人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在c黄上,两个人非常和美。当宣潇抱着她时,将她裹在身下,她就情不自禁神魂颠倒,投入、陶醉在他的爱抚中,接纳而又迎合,散乱得像一地碎片,久久拼不拢,只能任宣潇一再索取。

性与爱,原来是可以分开的。池小影常常这样想。

但今天不行,在听到柏远的警告,听过宁伊的提示,看到宣潇身上的唇印和香水味,她无法再让欲望凌驾于情感之上的。

人和动物终是有区别。

宣潇是刚和燕南南幽会回来,对她有所愧疚,想掩饰什么?想弥补什么?

她是个穷人,可无法接受这样的施舍。其实没有必要,从两人结合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分手准备。

在一起的六年,宣潇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写也没写过。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拥抱和做爱是在同一个时刻完成的。接着过了二年,宣潇说“小影,我们该结婚了。”

宣潇向来是指挥官,她是服从的小卒。

于是,结婚。

那时,她刚毕业,考进设计院做绘图员,就赶在上班前结了婚。

炎热的八月,穿什么都热出一身的汗。

来喝喜酒的亲戚一个劲地盯着她肚子看,以为她是奉子成婚。

许多人都羡慕她的好运,有一个做高院院长的公公、大学教授的婆婆,还有这么个会赚钱的老公,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只有她一直保持着清醒。

宣潇是被善良遮住了眼睛,把怜悯发挥到了极致。有一天,他会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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