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之媚(58)

下了楼,伍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厨房里正在专心致志洗菜的沈陆嘉。

听到脚步声,沈陆嘉扭头看一眼伍媚,淡淡一笑,坦然自若地继续清洗佛手瓜和黄秋葵。

“帮我卷一下袖子。”沈陆嘉忽然出声。

“噢。”伍媚走到沈陆嘉面前,低头帮他卷袖子。

女人的发丝随着动作不时拂过男人清瘦光裸的小臂,一股难以名说的温馨气氛萦绕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里。

帮沈陆嘉卷好袖子后,伍媚有些汗颜地开了口:“我帮你洗菜吧。”

“你切菜吧。这些天还是不要碰凉水的好。”沈陆嘉很随意地接口道。

伍媚却破天荒地不镇定起来,她拿起菜刀和砧板,便毛躁地切起还滚着水珠的佛手瓜来。她鲜有做家事的经验,刀工自然不咋样,切的参差不齐。

沈陆嘉回头一看,嘴角忍不住逸出一声轻笑。

伍媚立马恼羞成怒,也不看他,恨恨地将刀剁的直响。

“刀不是这样抓的。”沈陆嘉按捺住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

男子的大掌包住女人的手,握稳了刀背,只听得连贯的落刀声,佛手瓜很快变成了一堆细丝。

“你刀工真好。”伍媚看着砧板上整齐划一的细丝,讷讷地冒出一句。

沈陆嘉对伍媚的厨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椰子,找准正反面,用刀扎进正面的小孔,然后cha进一根红蓝竖纹的吸管,递给了伍媚。

“拿着喝吧,菜弄好了我叫你吃饭。”

伍媚对于沈陆嘉哄小孩一样打发自己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捧着椰子,咬着吸管,靠在门框上看他做事。

大概是由于是学数学出身的缘故,沈陆嘉可以说将统筹学贯彻到了做菜的每一个步骤,时间衔接得密不透风,每一步的安排都是有条不紊。

漆成蓝色的木格子窗棂早已经褪成浅蓝色,阳光从fèng隙筛进屋内,在沈陆嘉的身上洒下点点碎金。伍媚呆呆的看着眼前白衣黑裤的英俊男人,心脏一阵阵乱跳。

凉拌佛手瓜、清炒黄秋葵、松子玉米仁和莲藕香菇汤,四个菜很快装盘上桌。

“尝尝看。”沈陆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伍媚逐个尝了个遍,脸上神情由不可置信转为羞愤欲死。

沈陆嘉刚要开口,就听见她愤愤道:“沈陆嘉,你一定还念过烹饪学学士的学位吧?”

“没有。”沈陆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你厨艺怎么这么好?”

沈陆嘉勾唇一笑:“我在英国待了七年,你知道的,英国菜就是三种:鱼、土豆和炸鱼薯条。为了不委屈自己的五脏庙,只好自力更生了。”

伍媚随之跟着自我安慰道:“嗯,如果我也是在英国生活的话,我的厨艺肯定不比你差。”

沈陆嘉但笑不语。

吃完饭,自然是沈陆嘉刷的碗。伍媚则被他支使了去喂阿芒。

“少喂一点,别让它吃饱。”沈陆嘉叮嘱道。

正在给香蕉剥皮的伍媚不解:“为什么,吃不饱它会很吵嗳。”

沈陆嘉高深莫测地一笑:“等嘉鱼来了你就明白了。”

“嘉鱼?”

“南嘉鱼,就是我刚才提过的那位学长。”

这名字不错,典丽文雅。伍媚一面想一面踏上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沈陆嘉这样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甜戏写得好心情好舒适……

☆、29屋顶上的轻骑兵

南嘉鱼是晚上八点多赶到的。

伍媚只看见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提着一只大笼子出现在了阁楼门口,然后便信步进了内厅。他四肢修长,步履稳健,相比笼子里三只蔫头耷脑地瘫坐着的猴子,男人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狂野的气质。

于是乎,伍媚对南嘉鱼的第一个印象是——这个男人的气质和名字太不合谐了。

南嘉鱼径直从伍媚身边走过,眼珠半点都没转过去,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又旁若无人地扬声道:“沈陆嘉——”

正在楼上的沈陆嘉听见动静,快步下了楼。

“嘉鱼学长。”沈陆嘉声音里难得带上了几丝激动。

南嘉鱼放下手里的笼子,拍拍沈陆嘉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别人打赌,要在五天内让一只金丝猴认得钞票。”沈陆嘉言简意赅地说道。

南嘉鱼不解地看着他,“你从来不是逞勇斗狠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和旁人打赌?”又斜睨一眼伍媚,没好气地说道:“该不会和这个女的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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