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149)

他把脚忽然缩上了沙发,又侧过身来,仰靠在应肃身上,肆意伸展开肢体,半晌才沉闷地开了口道:“那天,首映式那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他鼓着脸颊赌气,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所有人都祝贺了他,包括认识的不认识的,只有应肃冷冷淡淡地与他沟通接下来的工作行程,脸上甚至未带半分笑意,让他想起梦里的应肃,几十年与他没见过面的那个。

“我有跟你说话。”

“不是那种说话。”徐缭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却不知道怎么讲述,他明明对上别人口灿莲花说上半小时都不嫌口干,可每每总被应肃堵得哑口无言,“你不喜欢《艳蝶》吗?你对我的表演没点想法吗?你不替我高兴吗?”

他一连串抛出数个问题,眼睛眨眨,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我给她打了电话。”徐缭没等应肃回应,半晌怔怔道,“她说很为我骄傲。”

应肃『揉』了『揉』眉心,徐缭说得许多东西的确是经纪人应做的,可并非是必要的,对方的索取已经跨越正常的那条线,藏在话语底下的贪婪叫人一清二楚,他只得把人推开,看着不知所措的徐缭坐起身来,天真又单纯地望过来,像是不知疾苦的幼儿,丝毫不明白大人何等艰辛困难:“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徐缭看起来有点受伤,小孩子永远不知道大人为什么生气发怒。

尽管应肃离生气还差着一大截,他只是稍显得冷漠,就已足够让习惯温暖的徐缭倍感不适了。

“怎么了?”徐缭转过身来,抱着膝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目光纯洁而乖巧,不明白应肃对自己的容忍度倏然一下子收小了,于是略带委屈,“你是不是有别的明星了?”

应肃头痛欲裂,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也缺心眼了一样回话:“我早就有别的艺人,还是你师弟。”

徐缭泫然欲泣:“我就知道。”

“你再演下去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打你。”应肃忍无可忍,冷笑了一声,扼杀了徐缭表演的天『性』。

徐缭瘪了瘪嘴,十分不满,又不敢表达:“啧。”

“我想抽烟。”徐缭抬眼看他,委屈巴巴,可怜见的,像是地里的小白菜,手上没有闲着,已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了,就差倒一根出来凑嘴上点火了。这压根都不是在问应肃能不能抽,是当着他面一定要抽了。

“怎么,缺打火机啊?”应肃眼皮也不掀,“还是要我给你别嘴上?”

徐缭信以为真,嘟起嘴凑过去,被应肃举起报刊挡住了,经纪人皱着眉道:“我没带火,没打火机就别抽了。”

虽然徐缭没有打火机,但是他有片场顺出来的火柴,还是防水的,刺啦一滑,声音动听,燃烧兄弟情的火光更是动人,这盒火柴跟随丁蔚然“走南闯北”,从十八岁的摄影棚走到三十岁的片场,属于唯一三人组过往的证明。

可惜徐缭不是丁蔚然,没半点珍惜,点上烟后雾气袅娜,从纯洁无瑕的小男孩化身颓废中年大叔都没花三秒钟时间,他仔细数了数,还有十五根,刘正业不会因为这盒火柴没得用而掐死他了,由衷松了口气,差点没把烟掉在应肃精心挑选的地毯上。

徐缭脱出角『色』很快。

应肃慎重地想道:但是他精神状况好像越发不稳定起来了。

徐缭自顾自地抽了会烟,半晌大概是太过寂寞从而导致了无聊,他瞥向车里唯一的另一个活人——司机当然不算,他只要不想死就不会去折腾司机大哥,更何况房车的驾驶位跟后头分得太开,他还得爬起来去『骚』扰人家,不如就近。

“老应。”徐缭的口吻又恢复成了中年大叔的慵懒,他叼着烟眯着眼,『性』感又风情,“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试镜试上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应肃对他抽风似的变化适应良好,只是对这句话怔了怔,半晌才平淡道:“记得,你现在就想好了?”

徐缭哼哼笑了两声道:“我早就想好了。”

“哦。”应肃点了点头,摘下眼镜掐了掐眉心下面那点部分,然后又『揉』了『揉』,内眼角那颗小痣微微一动,叫徐缭心『潮』『荡』漾,若非还有点理智存在,想亲亲那颗小痣的想法就快要从牙根里钻出来了,可惜那天被摔在地板上的痛感还清晰存在脑海里,他没胆作死。

“让我抱抱你呗。”徐缭张开双手,跟鸟儿张开双翼一般,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那些千变万化的面容都不是他本人,却又都是他本人,那些曾经被演绎过的角『色』『性』格万千,成了他脸上长出来的各『色』假面,谁也不知道到底哪部分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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