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368)

徐缭的气场一下子弱了下去,暗暗告诉自己这不叫怂,这叫从心,顺从本心,都是大老爷们的,被应肃说一句能怎么地,何必小气吧啦的,他个大男人还能掉块肉不成,因此虚弱道:“没……没什么,你继续看。”

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太巧,正好开始下雪,风刮得脸生疼,好在车里空调开得暖和,之后洗了澡,待在家里,就更没什么冷意了。今年的跨年晚会几乎全是唱歌的,徐缭看得没意思,就跑去窗口边待着,他那张小床还铺着,这会儿带个热水袋钻进去,还是被冷得一个哆嗦。

可飘窗实在好看,曼妙的纱帘微微飘动起来,雪寂静无声地落着,月光仿佛蒙了尘埃,大地是灰茫茫的,徐缭爱看这景色,就搬了枕头趴在床边,他极幼稚地哈了口气,窗户上顿时生出雾气来,他伸出一根食指,慢腾腾地在雾上笔走龙蛇,画了个近乎椭圆的爱心,又写了两人的名字,痴痴笑出声来。

情痴情痴,因情才痴。

其实徐缭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这长相,上辈子要是肯服软点,没那么傲气,也不至于被彻彻底底当做资本博弈的弃子,后来无数次也后悔过,穷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只可惜那时候没有回头路,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自己虽落魄潦倒,但到底保住了点底线,不至于在应肃面前节节败退,哪儿也比不上他。

这颗心起码是干干净净的。

徐缭想着,又很兴奋地转过头去问应肃:“出不出去玩雪。”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了,应肃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太脏了,你去吧。”

“我去能有什么意思。”徐缭低声抱怨道,他仍然记得当初罗棠跟赵松溪的教训,那泼向罗棠的一瓶水仿佛大冬天浇在了赤身裸体的他身上,只差片刻就能结冰,若是应肃也遭遇这样的结局,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失控到何种地步。

婚姻让他们二人更进一步,若说恋情还有自由聚散离合的可能,那结婚无疑为此事上了一层枷锁。

他们若想分离,需得通过一个依法办事的机构才有可能罢休,若无意外,一辈子理应是绑死在一起了。

两个人在各种意义上都成了对方的“专属物”,徐缭早在恋爱之时就对应肃小心翼翼,更别谈婚后了,爱意只增不减。他不敢公开,不敢炫耀,生怕自己无意之举就会变成伤害应肃的利刃,任何人无心流传出去的情报都足以叫徐缭毫不犹豫斩断交际。

他便是这般在意应肃。

喜悦的心情至今仍在胸腔里徘徊,无处可以宣泄,徐缭已不打算告知养母这件事,对方明摆了并不乐见,他当然也不会平白去添堵。蒙阳与韩云迟本就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还是维持着不知道的情况为好;罗棠与赵松溪有自己小家要顾,恐怕来不及与他一道分享这份心情。

直到凌晨,跨年晚会才真正结束,徐缭无所事事地玩了会儿游戏,听见应肃喊他时险些没回过神来,见对方在翻找什么东西,还当是对方记不住东西搁在那儿,就问道:“你找什么?”

“找你。”应肃说道,手中拿着一管润唇膏,他走过来捏着徐缭的脸,眼睛盯着伴侣的嘴唇,动作却很轻柔。润唇膏的膏体是玫瑰色的,涂起来却是透明的,透着点淡淡的香气,应肃给他涂了两遍,然后极自然地亲了一口,说道,“睡吧。”

“哦……”徐缭眨了眨眼,半晌才从呆滞里回过身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应肃。

等回了卧室之后,徐缭才反应过来,对自己痛心疾首道:“你说我怎么能这么好哄!咱们俩才刚领的结婚证,没个婚礼也就算了,我想玩个雪人你都不陪我,你还嫌我唱歌难听!你的罪行这么罄竹难书,我居然因为一管润唇膏就立刻原谅你了。”

应肃跟捏猫似的拎着他后脖子,平静道:“说话的时候别往我怀里钻,你是个向日葵吗?”

徐缭立刻涨红了脸:“你怎么耍流氓啊!”

应肃莫名其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缭的意思,怒道:“咱俩谁耍流氓!你是不是真找日!”

徐缭很兴奋:“真的?”

“……”应肃恨不得掐死他,“明天还有演唱会!早睡早起知不知道?”

徐缭一下子萎靡不振了下去:“切,生活那么规律干嘛。”

等应肃快要睡着的时候,徐缭忽然伸出手去搂住了他脖子,美滋滋道:“哎呀,应肃,咱们俩这可就结婚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知道吗?”

“闭嘴。”应肃抄起一个抱枕盖在他脸上,连眼睛都没睁开,行动快狠准,再优秀的杀人凶手都没有他心狠手辣。徐缭在抱枕底下使劲儿反抗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挣脱开来,好在并不憋闷,干脆老老实实趴着睡着了,自然也瞧不见应肃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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