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滚远了(90)

我居然和芮睿说一样的话?我也变成了芮睿?

司佑匆匆道了再见,钻进了车後座。他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前方,只觉得满心的迷茫与失落,就连芮睿下车和冯心远说话都没发现。

冯心远一见芮睿靠近,就像是刺蝟般,不自觉地做出防备的表情。

芮睿笑得很温柔,满怀感激地道:“你做的很棒,我想,小佑有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再随便去认识朋友了。”

冯心远被堵得气血翻腾,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你准备怎麽治疗小司?”

“为什麽要治疗?”芮睿反问,“他的病又没有什麽危害,我挺喜欢的,他发病时会很乖。”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冯心远的意料之外,他却忍不住抗议:“你就让他这麽下去?他最後可能会完全失去自我的!”

“那又怎麽样?”芮睿毫不客气地道,“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冯心远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报警!”

“报吧。”芮睿无所谓的说,“别忘了,割断他救命索的人可是你,不是我。”

冯心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芮睿靠近了点,轻轻地道:“我想要的,正是‘那个’小佑。”

司佑惊醒过来时,车子已经离开了冯心远的家,这个原本带给他希望的城市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他原本是坐在後座的,此时到了副驾驶位,但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精神病就精神病吧,他早该精神病了,迟早的问题。

“小佑。”芮睿握著他的一只手,“没事,有我在呢。”

司佑一瞬间觉得,也许,就这麽沈沦下去也不错。

第65章 我要的是“你”(10)

返回的路是芮睿开的,司佑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昏黄的路灯飞速往後倒退,他看著那星星点点的黄色,思绪也好似这灯光般微弱。

不想聊天又无事可做,司佑干脆闭上眼睡觉。迷迷糊糊中他浑身发冷,脑袋重得像戴了个头盔,连车什麽时候停的都没察觉。额头上多了一片冰凉的触感,之後,他恍惚间听见芮睿遥远的声音:“小佑……小佑!”

司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芮睿正捂著他的额头,见他醒来,说:“你发烧了,起来上楼去。”

“啊?”他咕哝了一声,手背试了试额头,果然一片滚烫,不禁有些愕然。

除了那次手术,司佑几乎从不生病,没想到,大病好不容易度过,健康之神却像是抛弃了他般,三天两头陷入病痛之中。

司佑一边揉著眼睛,一边抓住芮睿伸过来的手下了车。他的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酒般靠在芮睿身上,一进房间,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床上。芮睿的床头柜总是备著镇痛药,他摸索著翻出一板,也不管是什麽药,闭著眼就干吞了下去,继续睡觉。

半睡半醒间有人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以熟悉的动作和声音:“小佑,起来吃了药再睡。”

拼命睁开艰涩的眼皮,司佑茫然地瞅著陌生的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这是芮睿的家。他躺著发了一会儿呆,当芮睿又来拉扯时,不耐烦地挥开了那只手,翻过身继续睡:“别管我。”

芮睿的手不屈不挠地伸了过来,试图脱下他的衣服。他扭了几下,睡意渐渐消失,怒气冲冲地翻身坐了起来,恨恨地盯著扰人清梦的家夥。

芮睿倒是很镇定,平静地说:“你还在发烧,吃了药再睡。”

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司佑突然说:“我要做爱。”

说完,也不管芮睿的反应,直接动手开始脱衣服。等他脱完,露出一身肌理分明的肌肉後,却发现芮睿穿著整齐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正皱眉瞪著他。

“干什麽?不想上我?”司佑打了个呵欠,精神却渐渐兴奋了起来,他从床上爬过去,凑到芮睿面前,仰起头望著他傻笑,“来嘛,我们来打炮!”

芮睿扬了扬嘴角,捧起司佑的脸,轻声道:“陌生人才叫打炮,我们那叫做爱。”

司佑像听见了什麽有趣的事般,咯咯笑了两声,乘著芮睿的靠近,突然伸头对著那嘴唇吻了过去。他的脑袋迷糊,只遵循著最基本的身体反应,嘴里呼出的热气滚烫喷在芮睿脸上,还带著浅浅的血腥味。

芮睿吮了司佑嘴唇几下,拉离他的脸,道:“张嘴给我看看,啊──”

司佑张开嘴,芮睿瞄了眼他的喉咙:“你的嗓子都充血了,今天就不做了。”

“做!为什麽不做!?”司佑一边说一边凌乱地解著芮睿的皮带,他的眼睛都看不清晰,手底下自然不利索,半天都没解下来,只是在芮睿腰上乱摸,“你不是每次都要我做吗?今天也做,我想吃你的大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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