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98)

悄悄看了眼裴以尧,此时的裴以尧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不,应该说他本就酷得没表情,上了床都是一副禁欲系的派头。

当然,那仅仅指他的脸。

啊呸呸呸呸呸,想什么呢?

陈听捂着自己的脑袋猛摇头,企图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甩出去,看得裴以尧都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看着他。

今天的听听有点奇怪。

脸红的不正常。

可爱。

晚上,陈听躺在宿舍的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白天的事情,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越来越不纯洁了,余光瞥见在床上同样翻来覆去的杨树林,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不纯洁和做一只单身狗之间,还是前者更好一些。

他忍不住悄悄打开手机搜索起了郊区的酒店,不知不觉六一儿童节都快来了,他们可以去一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过个节。

选哪个好呢?

这个风情大床房还是雕花大床房?看起来都很好呢,装修很好,周围的风景也很好,还可以去爬个山……

“叮咚。”您有一条新信息。

裴以尧:高铎打赌输了,下周不打工。

陈听愣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上次裴以尧跟高铎打篮球比赛的事情,高铎输给了裴以尧,所以给陈听放了一个带薪假。

看来裴以尧又故技重施了。

东湖蟹王:总是请假不好吧?

裴以尧:愿赌服输。

东湖蟹王:我又没跟你们赌,我可以继续上班啊,不然去图书馆看书好了。

裴以尧:不看书。

东湖蟹王:那看什么?

裴以尧:看我。

裴以尧:带你去玩。

东湖蟹王:那我想想啊。

陈听在被子里偷笑,头顶的乱毛一翘一翘,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那厢裴以尧却盯着手机仿佛能把它盯个洞出来,陈听这道题,真的难解,可他竟然乐在其中。

良久,陈听都没有再回复,裴以尧微微蹙眉,直接一个视频邀请点了过去。

陈听正要打字,忽然一个邀请跳出来,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点了接通。这也是他跟裴以尧视讯的次数多了,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你干嘛?”他用气音小声问着,怕给舍友听见。

宿舍已经熄灯,陈听对着墙侧躺,这一开视讯,大脸就占了屏幕的三分之二,还不甚清楚。裴以尧将这三分之二仔仔细细地看过来,才回道:“你的回答呢?”

陈听悄悄回头望了一眼舍友,见没人注意他,才又小声道:“去就去,你开视频干什么?”

“看你。”裴以尧言简意赅。

你怎么这么腻歪。

这时,江海那儿忽然传来响动,陈听一阵紧张。他倒不是放不开,平时在宿舍跟裴以尧打电话那都大大方方的,可这都熄灯了啊,也太腻歪了。

“不跟你说了。”陈听无情地按下了挂断,大脸咻一下就消失在屏幕上。

裴以尧无声地笑,打开淘宝买了一大箱酒心巧克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裴以尧定下了两天一夜的行程,住民宿,农家乐。其实对于生长在水边的陈听来说,农家乐对他没什么吸引力,可郊外清静,风景也好,哪怕单单跟裴以尧过一个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也好。

于是他二话不说,收拾了一身衣服就上了裴以尧的车。

N市多山,但这儿的山大多秀气,失了雄伟,多了几分清丽。

裴以尧选定的地点就在某座小山的山脚下,既不是非常偏僻,又山水环绕,附近的农家乐修建得像江南的私家小院儿,风景独好。

而且,裴以尧定的还是正对着青山的雕花大床房。

陈听绕着床走了一圈,抬手抚过轻薄的纱帐,说:“这个床跟我奶奶的简直一模一样!”

裴以尧:“……”

陈听:“呃,其实也有一点不像,上面的花纹不一样,颜色好像也不太一样。”

“这是新的。”

“新的?那他这个做旧做得很厉害啊,看起来得有好几十年了。不过这种样式还算是简单的,你看这上面还有一对鸳鸯,这不会是情侣房……嗳!”

摸着床柱喋喋不休的陈听,被裴以尧直接按倒在床上。他顿感不妙,连忙用手抵着裴以尧的肩:“裴以尧……”

“嘘。”裴以尧以指抵唇,深邃的眸光将他笼罩,眸中令人颤栗的情愫喷薄而出。这种颤栗感如同电流,从陈听的尾椎骨直上头顶,隐约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他的脸又红了,像被煮熟的螃蟹。

裴以尧觉得这就是一种邀约,于是他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逼陈听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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