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总是撩我撩我/为你打CALL(16)

谭叙把视线放回手机上,身子往下坐,伸直两条大长腿,堵住了宿维安要经过的路。

半分钟后,他成功地听到一句小声的:“……叙哥。”

谭叙装作没听见。

“叙哥……”

男人依旧未理。

宿维安犹豫片刻,清了清嗓子。

“……叙哥!!!”

歌曲恰好在这时播完,两字的回音萦绕在包厢内,久久不去,成功的吸引了全包厢的目光。

“………………”

宿维安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谭叙像是刚听见似的,语气关切:“怎么了,这么大声。”

下首歌播起,宿维安又恢复了蚊子音量:“……您能不能让一下,我要进去。”

声音混在歌声里,但谭叙还是听清楚了。

只见他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自己往右边坐了坐,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然后继续埋头玩手机。

宿维安不想再叫他了,闷声坐了下来。

谭叙腾出的位置不多,他一坐下来,两人的手臂就贴在了一起,谭叙穿的衬衫,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宿维安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忙不迭地往外面挪。

谭叙也是一时兴起想逗逗他,见宿维安人都快坐地上了,他才往里坐:“坐进来。”

宿维安乖乖地坐到里面,他想,只要一有人走,他就马上跟着离开。

一首热辣的劲歌响起,电视上出现了几个跳着热舞的女人,吓得宿维安忙收回目光。

转过头就看到谭叙正在认真的……打着斗地主。

这一把谭叙吃了六个炸,欢乐豆输了个精光,他面色不快地啧了声,然后麻利地充了六块钱游戏货币,又买了一大把欢乐豆。

他玩的是不洗牌模式,基本把把都有好几个炸弹,运气不好,没几把又输完了。

谭叙嘴里叨叨着“有本事别离桌”,这回下了大手笔,一次性充了三十块的欢乐豆。

宿维安:“……”

在这喧嚣吵杂的环境里,两人就这么缩在角落,一个被炸得南北不分,另一个看得津津有味。

谭叙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还把屏幕微微向他那边侧了一点。

又开了一局新游戏,谭叙突然站起身,把手机递给宿维安。

“帮我打几把,”他从口袋摸出烟盒。

在宿维安愣神之际,里面的玩家已经在刷屏“快点呀,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谭叙晃了两下手机,表情有些不耐。

宿维安忙接过手机,点头:“……好。”

对面的人玩嗨了,矮脚桌被顶了过来,导致中间的通道非常窄。

宿维安刚按下一个“三分”,就觉得脸颊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随即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

谭叙用手撑在他脸边,大步迈了出去。

手离开的时候,又蹭了一下宿维安的脸颊。

男人成功地走了出来,大手经过宿维安头顶时,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两下,然后低头靠在他耳边,催促道:“三个炸,快点叫地主。”

谭叙的声音又低又沉,靠得太近,宿维安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脸上的呼吸。

宿维安突然有些紧张,头都不敢抬,慌张的按下了“叫地主”。

要是灯光再亮些,谭叙就能看到宿维安还在轻抖的手,见男孩拿到地主,谭叙才放心地站直身。

确认谭叙出了包厢后,宿维安努力地顺着气,来回几次都没能平息下来。

他低头,认真地打起牌。

出了包厢,谭叙去了厕所,一根烟结束,邓文瑞刚好进来,于是两人琢磨着又点上一根。

话题很快就聊到了工作上,说完时,已经抽了好几根了。

回到包厢,一开门就被里头的女高音吓住了。

“那!就!是!青、藏、高啊啊啊啊——”

沉晨抱着话筒,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卯足了劲儿。

邓文瑞捂着耳朵,回到了男人帮中,挽起衣袖继续玩骰子。

矮脚桌已经被人移好,谭叙刚坐到位置上,就见宿维安抬起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叙哥,”宿维安两手捧着手机递过来,表情不安,“对不起,我,我把你的欢乐豆,全输完了……”

看着“破产”两个大字,谭叙眉一挑:“三十块豆子,你十分钟就能输完,也算是一种本事。”

宿维安头更低了:“我帮你再冲三十块。”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想扫码付款。

“我缺这三十块?”谭叙问。

宿维安摇头:“不缺,那……”

“这样,”谭叙接过手机,淡淡道,“你去唱首歌。”

“唱歌?”宿维安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瞪大眼摆手道,“不行,我唱歌很难听的。”

谭叙看着正唱着《青藏高原》的沉晨:“能比她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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