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借个火(70)

“什么?”江承宇愣了,“你把他弄回家了?”

“嗯,”林城步叹了小声说,“他已经那么自杀过一回,我真是不敢再让他一个人在沉桥。”

“……要不我给你送面锦旗吧,”江承宇说,“情深义重谁人可比肩,白首同归此生无所恋。”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刚跟我打架来着,我不敢一个下楼,我把他一会儿不爽再把我房子烧了,”林城步说,“酒我有空再去你那儿拿吧。”

“行吧,”江承宇叹气,“我跟你说,他这事儿不是不让他待沉桥就能解决的,他的病根又不在那儿。”

“我就是在找根儿呢,”林城步想了想,“承宇哥,我问你。”

“叫这么甜有什么阴谋。”江承宇说。

“你跟元午怎么认识的?”林城步问。

“他是我朋友的大学同学的高中同学,我找调酒师的时候人给推荐的,费了大劲才请过来的,”林城步说,“怎么了?”

“高中同学?”林城步一听就激动了,同学,特别是中学同学,对家里的情况多少都会知道一些,“你还能联系上吗?”

“他刚出事儿那会儿我就联系过,那傻逼坐牢呢,现在也不知道出来没,我再问问,”江承宇想了想,“我周末去春稚吃饭,你送我一桌菜,五菜一汤就行,全都得是你做的。”

“行。”林城步答应了。

电话刚一挂断,林城步就听到浴室门开了,元午顶着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我给你拿毛巾。”他把手机放进兜里。

元午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

林城步拿了毛巾给他:“怎么样,比你在船上洗得舒服吧?”

元午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就停下了,顶着毛巾发愣,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没有。”林城步回答。

“我一直听到有人说话,”元午说,又继续擦头发,“不知道说什么。”

“幻听吗?”林城步把电视声音关小。

“不知道,也许是记忆,”元午擦完头把毛巾递给他,“我要睡觉。”

“现在?”林城步看了看时间,刚过九点,“你困了?”

“不困,就是想睡觉,你要就送我回沉桥,要就给我找个地儿睡觉。”元午说。

林城步有点儿担心元午这个不停睡觉的状态,从去了旧厂房回来之后就有点儿不对劲,先是说听到声音,接着就睡个不停……

这到底是有往前走了还是往后退了,还是走岔了?

但元午往沙发上一靠就闭上了眼睛,他只得赶紧进卧室把床收拾了一下,拉着元午进了屋。

“你睡床吧,”林城步说,“我睡沙发。”

“嗯。”元午往床上一躺又闭上了眼睛。

林城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去客厅把手铐拿了进来,又翻了个护腕出来。

把护腕往元午手上套的时候,元午睁开了一只眼睛:“干嘛?”

“以防万一,”林城步把护腕套好,把手铐重新扣回了他手上,另一头铐在了床头,“你可以记账,以后慢慢找我算回来。”

“你这床真变态,”元午抬眼看了看床头,这是一张黑色的铁架床,手铐往上一铐非常方便,“你是不是经常跟人这么玩?”

“你再打我,我就跟你这么玩,”林城步扯过小毛毯盖到他身上,“要开空调吗?”

“不用,”元午闭上了眼睛,“我晚上想尿尿怎么办?”

“叫我,我瞌睡浅,你哼一声我就能醒。”林城步说。

“嗯。”元午应着。

林城步又看了他一会儿,关掉了灯往客厅走过去。

“小步步。”黑暗里元午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林城步停下。

“你累么?就这么折腾。”元午问。

“累,累死了。”林城步说。

“就为了我有可能以身相许么?”元午又问。

林城步笑了:“是啊。”

“我要是没许呢?”元午也轻轻笑了笑。

“再坚持坚持,不行就撤呗,反正你没事儿了。”林城步走出卧室,关上了门。

第22章

林城步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看着一个分不清是哪个朝代看时间长了感觉都判断不出是不是在地球的片子。

心里有点儿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突然就这么把元午给锁家里了到底合不合适,如果被人发现了,他这算绑架还是算非法拘禁?

但愣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觉得没事儿,说句不好听的,元午哪天真找个地儿消没声儿地死了也不会有人……不不不,不会的。

但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办,林城步还真有点儿头疼。

他不可能一直把元午铐在家里,都是成年人,自己也就是心里琢磨一下各种变态的事儿,真搁现实里他也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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