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53)

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

59

「没什么大碍。」中野收拾着器具,平淡的说道:「比较严重的就是那里的发炎,发烧也是发炎引起的。」

「真的?!」锦不禁脱口质疑:「他刚刚还抱着肚子喊疼…」

「饿坏了吧!」瞥了锦一眼,中野口气没有任何波动:「几天没好好吃东西,胃当然受不了。」

锦听了脸色一变,没有对着中野,反倒转头对着昏睡中的人不满说道:「这算什么!苦肉计吗?!」

「你可冤枉他了。」拿起注射器,引了大半筒药水,然后注进点滴里,中野瞅了锦一眼,似笑非笑:「要是我那里也有个这么严重的伤,恐怕我是连吃也不敢吃。」

知道中野那一瞅的意思,东私密处的裂伤说来还是拜自己所赐,脸上一红,倒真接不下话来。

中野哪里肯饶他,嗤笑一声:「你事前多花几分钟准备,他可就少受这几天的罪,还有,他肠弱胃虚,以后享受完了记得马上给他清理干净,那东西留在身体里要害他拉几天肚子。」

锦听了有几分心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知怎地,中野忽然叹了口气,脸上平淡的表情卸了大半:「锦,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过了,唯独漏了一句。」

没管锦的满眼征询,中野看了东一眼,不由摇摇头:「现在再说什么也晚了…」他为人一向冷淡,但这话里竟有说不出的遗憾。

直觉中野没说他的是很重要的事,锦直接开口问道:「哪一句话?」

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中野掠过这个话题,调着点滴,径自说道:「点滴里加了助眠剂,他也该好好睡一觉了。」接着拿出一管药膏给锦:「消炎用的,擦在伤口上,一天两次,我想你也不会要别人动手吧!」

接过药膏,锦确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东私密的地方,就连是医生的中野也不例外。

见中野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要走,锦连忙追问:「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越过锦时,中野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中野不会说,锦不再勉强,心里却不禁怅然若失,但究竟失去了什么?!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个影子可又什么都抓不住。

走到门口,还是不忍心两人就这么下去,中野转过头来,看似漫无边际的说道:「因为体质的关系,东很怕疼,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堪比酷刑,锦不妨想想,他宁愿忍受这么多痛楚也坚持不愿倒下的原因是什么?!」

「工作…」锦喃喃念了出来,接着又否认道:「不对,他不过是要我的我的保护、要锦织家的庇佑、要维持养尊处优的好日子…」锦抬头看着中野,眼神渐渐冷了起来:「所以利用我、玩弄我的感情,他这么做绝不是真正为了工作,必定别有居心。」

撇撇嘴唇,中野哼了一声:「聪明人的通病,看只用眼睛、听只用耳朵、想只用脑子…却从来不肯用心!」说完也不理会锦便走了。

锦若有所思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踱到东的床边,这张纯洁而脆弱的脸庞还是那么令人怜惜,昏倒前摇摇欲坠的坚强还是那么令人心疼。

用心…我真的还能对你用心吗?!

60

睡了长长一觉醒来,锦觉得东不但没有好一些反而比之前更加糟糕,整个人虚软疲惫、黯淡无光。

是心情吧?!

「你这样星期一怎么上班?」心里到底不忍,锦连想都没想,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东的眼睛一瞬间亮了,照得整张脸也光采起来,他望着锦似乎不太敢确定:「我…真的还能回公司?!」

点点头,锦淡淡说道:「有人愿意卖命,我何乐而不为。」接着脸色一紧:「不过星期一要是还这付病恹恹的模样就不必去了。」

「我会好的,星期一以前一定会好。」东几乎是保证的说道,虽然是一点儿也不负责任的保证。

「那最好。」锦哼哼笑了两声,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是真的高兴。想到了什么,又问:「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讲?」

低下头,东颊上晕了二片红:「慢慢总会好的。」

锦知道他是因为伤在难以启齿的部位所以不好思意讲,大抵也是因为怕疼所以自己也没上药。

虽然明白,锦还是不悦:「要是没好呢?!小伤口也能死人的。」

死了就算了,而且伤口可不小…东没敢顶话,只是半噘着唇不讲话。

「不高兴?!」锦冷着声音问道,其实脸上已经半笑开了,反正东低着头也看不到。

「没有。」两个字说的飞快,明明在睹气。

「那怎么不应声?!」

「嗯。」果真只“应”了一“声”。

锦脸上的笑纹愈扩愈大,却还是冷冷的问道:「中野医生开了药,你擦还是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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