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67)

这种景象看在那人眼里,更加激起嗜血的虐欲,像是疯狂了一般百般折磨着身下完美的躯体,纵然得不到他的屈服,但那强硬不屈的神情和模样却更加魅惑迷人…佛如受难的天使…凄凉、神圣而绝美!

等那人终于餍足了离开,东已经是连动一下都觉困难,不顾全身的疼痛叫嚣抗议着,他还是颤颤地下了床。

没有检视身上的伤,此刻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人留在身上的污秽痕迹,东一步一顿的蹒跚走着,短短距离的浴室此刻却如天堂之遥,好不容易跨进浴缸,再也支持不住跌坐下来。

扭开龙头,任强力的水柱冲刷而下,握紧了拳头却深刻的明白根本握不住自己的尊严和命运,压抑在胸口的巨大屈辱随着泪水汹涌而出,用力捶了水面一下,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浴缸里不知坐了多久,任冰凉的水浸着,此时东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难过的、伤心的、屈辱的、甚至痛苦的表情,红着眼眶的眼睛映着反射着光线的水面,深邃而迷离,脆弱却平静。

突然,东抬头看着架子上的剃刀,伸手拿了过来,怔怔的望着,闪着冷光的边缘似乎在呼唤着他…

绘梨,你要我珍惜自己好好活着,否则,天上、地下永不相见,但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沦为工具,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骯脏、污秽、耻辱而堕落,这样的生命还值得珍惜吗?!

活着才是不珍惜自己…答案根本无庸置疑!

绘梨、绘梨…我这不算违约,你一定不能怪我…

前一刻还漾着水的迷离眸子瞬间绝决而坚定,拿着剃刀的手毫不迟疑的往自己另一只手腕上划去…

77

锦回到家里正准备回房时,看到自穿堂走出一个人来,又是来找东治病的吧!流里流气的,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最近在家出入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虽然都是透过亲朋好友介绍,家里的层层戒护当然也还不至于有安全上的问题,但一些生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了着实令人讨厌,锦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全都拒绝了吧!

冷冷瞅着那人得意的神情,不知怎地,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又闷又重,心情倏然烦躁起来。

那人看到了锦,趋近前来,一脸讨好:「一清表弟,我是后藤进三,你还记得我吧?!」

后藤?!不知是多远的亲戚,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锦淡淡点个头没有说话。

那人不知是看不懂脸色,还是刚才得了趣舍不得不炫耀,一脸兴味:「没想到一清表弟藏了这么个好玩具,真是少见的妙人儿。」

好玩具?!妙人儿?!东一身异能确实不平常,但听后藤用这么轻薄的话来形容东,锦实在不高兴,怒火横生胸臆,态度愈加冷淡:「那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后藤先生该当感激才是。」

锦一句“后藤先生”就把两人的关系撇得远远的,对于这种上门拉关系、脸皮比城墙人实在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自己才听他讲一句便觉厌烦,难为东怎么忍得下,当下更加决定不再让东随便给人治病。

那后藤委实不知趣的很,锦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他却罔若未闻,淫声笑语:「上天恩赐的礼物…一清表弟形容的真好。」

后藤一脸下流淫秽,锦见了只觉恶心,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再搭理。

才刚转身,便听得后藤一句轻叹自语:「那身子的滋味真真令人销魂,女人也比不上…」

锦只觉脑袋轰地一声,哪里还能思考,待回过神来,手已经叉在后藤的颈子上,声音迸出牙关:「你对他做了什么?!」

锦手指拑得用力都能听到后藤颈骨发出的声音,只见他涨红了脸,气都透不出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中野正好要去给东换药,经过看到这一幕,大喝了一声:「锦,先看东要紧!」

锦这才如梦初醒,撒手放了后藤,拔腿往东的房间跑去。

一路上狂奔着,才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锦一颗心却彷佛被油煎冰冻了好几次,连悔恨这种情绪都来不及有。

直到冲进东的房间,看到浴室大开的门中坐在浴缸里的人,险些跳出胸腔的心才略微平稳下来,但才堪堪看清眼前景象,心又高高提了起来,连呼吸都要停窒。

只见东手上拿着剃刀,两眼茫然的望着泛着冷光的刀刃。

「东,把刀子放下…」锦慢慢的靠近,声音尽可能的轻柔和缓。

东转过失神的眸子,望着锦,等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起焦来。

「锦…」淡淡的笑,淡淡的声调:「白川家欠锦织家的一切,用我一条命还也够了吧!」

说完举起剃刀蓦地往自己胸口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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