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90)

东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玩笑几句却引出锦这番剖心言语,这应该算是他听过最平凡的“甜言蜜语”,心中的感动却更胜以往。

垂下头,薄薄的耳殻变成淡淡的粉色,东说的既轻且淡:「等待…锦能等多久呢?!」

「一辈子也无妨。」锦温柔的笑着,伸手在东肩上轻拍。

他话里渗着丝丝甜蜜,因为锦知道东对他不是全无情意,纵然纠结了很多种不同的情感,甚至爱情也可能只有一点点,但那也够了,心里一旦踏实,无论什么事都不以为苦,只要东觉得好就好。想起那段可怕的过往,锦真的心满意足的认为,还有人能够等待便是莫大的幸福。

斜挑的眼角睇了锦一眼,眼底又是促狭的笑意:「你想当一辈子和尚自己当去,我可不奉陪。」

锦也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脸上抚着:「你自然不能当的,要不岂不祸害别人,定力浅的小尼姑、小和尚见了你还能专心念经?!」

「自己定性差还尽扯别人。」东啐了一口。

「我这还叫定性差?!」锦不平而鸣:「我要真定性差,你早被拆吃入腹不知多少次了。」

东听了只嘻嘻地笑,他双手被锦包覆着无法作乱,便倾身在锦耳边轻轻呵气。

耳朵本来就敏感无比,那一阵阵又暖又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又麻又痒,便是被人拿着羽毛轻刷脚底都没这么难耐,偏偏又舒服的不得了,锦瞇起眼睛既想继续享受情人难得的主动又怕接踵而来的后果,想想还是得克制住才行,身子连忙往旁边一缩。

不料东半点儿不放,不但贴了上来,见锦还想躲,索性舌头一伸,在锦耳殻里匝了一圈。

半边身子立时酥了,锦闭上眼睛,忍不住呻吟出声。

东双手趁势脱了锦的拑制反抓着他的手,一条腿老大不客气的压着他,含入他的耳珠轻轻啮着,东带笑说道:「看你还逃。」

锦张开双眼已是水雾一片,笼在眼眸中蒙蒙泷泷的情欲渲染的人也想跟着沉溺,不过眼睛的主人还是苦苦撑持着,用尽全身意志却仍然显得微不足道的挣扎愈发显得那双翦水双瞳美丽动人。

东的舌尖舍了耳垂,在那浸了水似的眼角边上轻柔滑过,低声呢喃:「怎么这么漂亮?!祸害人的是你才对吧!」

锦给他整治得全身发热,哪里还受得了,反身把东压在身下,声音已经低哑:「别再撩拨我了,我真要受不了了。」

东望着他,眼睛里清澈无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锦楞了一下。

唇角微撇,勾出了笑,颠倒众生的魅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了没?!难道你真要我一辈子当和尚?!」

锦这才反应过来,眼中毫不掩饰的狂喜,但与眼中激烈情感相反的却是愈见温柔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了,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小心翼翼的抚摩着。

脸埋在东的颈项里,低醇柔和的声音一如他的动作:「要是忍受不了就喊停,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手滑进东的大腿内侧,感受着那如高级丝缎般的柔滑触感,慢慢的往上…

「…停…」

微颤的声音,听得锦心都拧了,连忙停下手来,担心的望着东。

对上的却是一抹淘气的诘笑:「试试你说话算不算话。」

在东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放羊的孩子要被惩罚的。」

「罚什么?!」东晶晶亮亮的眼睛漾着笑。

「罚被大野狼吃掉…」恶狠狠的声音之后是再轻柔不过的嗓音:「我会很温柔的吃的…」

「…锦…」

「嗯?!」

「…如果我来当大野狼,可能能比较快克服吧…」

「……」

番外二

「中野说你又没好好吃药了!」在东耳边响起的声音带着三分无奈。

「医生说的话还能听吗?!」东咭笑一声:「为了赚钱哪个医生不把健健康康的人说得病入膏肓。」

「中野靠你赚钱?!」锦听了实在为中野不平,笑啐一句:「他不被你累死气病就算万幸了。」

「那你让他好好休息吧!」东逮着空子,还能不发挥:「瞧他这阵子累的,肯定比我还需要吃药。」

「你让暮走时是怎么跟他保证的?」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戳了下东的鼻子:「不是要他再回来伺候你吃药吧!」

一脸哀怨的瞅着锦,东微嘟着嘴,眼底全是委屈:「我都能跑能跳了,难道要去拿个奥运金牌来证明我的健康?」

「那也不用,」锦揉着他的后脑,笑道:「拿到铜牌就算数。」

「哼!」一点儿也不好笑!东撇过头去,重重哼了口气。

每天为了吃药都要上演的戏码,锦可享受了,自身后把东搂住,温声说道:「我问过中野了,再忍耐二个星期就好。到时就算你不想跑、懒得跳,药都不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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