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89)

……下身的开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气,闭着眼,任身上的野兽粗暴地进出……这一定是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继承家族企业外,也继承了家族暗中的事业,从小便受到柔道、空手道、剑术、枪术……多般技艺的训练。我这样的常人,在他面前,算是不堪一击。

我没有结成婚。格雷动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软禁了菲儿,并以此来要胁我,要我乖乖为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执掌大权。

我随时被他凌辱玩弄,自然更不在话。

至此,我与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断绝。

格雷一日比一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我一日比一日苍白消瘦,沉默不语。

却再没有外人知道这段隐密。连继父在内,都只当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格雷彻彻底底胜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我并未怨过上天不公,却时常在内心渴望,能再见到菲儿。

这愿望,直到两年后方才实现。

“去我的车,司机会带你到医院,见你最想见的人。”那日,照例在我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格雷突然扔出一张磁片,“这是钥匙。”

“菲儿?在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我吃惊得忘了尊卑,紧紧抓住格雷的手。

格雷甩开我的手,转过脸,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楼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这回的报告单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

菲儿,得了血癌。发现的时间就在和我分手后不久。

她已经住院了两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无知晓。我握住菲儿的手,看着她惨白而温柔的笑容,只觉一颗心都要碎裂了开来。

“我知道,我就要走了。”菲儿轻抚着我的脸,微笑道,“我的父母用不着我操心,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我很好,你不用记挂我。”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瞧你,又憔悴,又消沉,我初见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菲儿亲了亲我的面颊,“你那时又自信又潇洒,浑身都散着光芒,能迷倒路边任何一个女孩,多好。”

“嗯。” 我紧闭着嘴,生怕自已一开口会忍不住落泪。我要怎样对菲儿说,我这两年也曾谋划过夺权,推倒格雷,却终究功亏一篑,还是失败?我又要怎样对菲儿说,格雷为了惩罚我,特意请来欧洲最著名的心理专家,彻底改造了我的心理和生理,已将我变成只能被男人上,被暴力对待才有感觉的怪物?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这两年也过得不开心。”菲儿软软的唇擦过我的耳旁,以极细微的声音道,“逃出去,找我的好友小猫,我跟她说过了。你一定有法子的。”吻了一吻,再放开,澄澈的眸子含着笑意,“答应我,无论如何,活下去,活着代替我看明天的太阳。”

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她腿上的毛毯中,湿渍缓缓濡染开来,象一朵哀悼的花。

夕阳如血。

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少光阴在弹指中度过,人际的离合,谁也难以预料。

我还是逃走了。利用给菲儿下葬,格雷的属下心有疏忽的机会。我没有去找菲儿的好友小猫,怕连累了她,动用了我自已最后的人脉,跨越数洲,千山万水,来到一个以前从未到过的繁华都市。

过去种种,辟如昨日死。

我抛开以往一切,化名王浮生,披上潦倒外衣,真真正正,从头做起。出卖劳力的生活虽然辛苦,却简单安宁。

之后遇到了一些人。爱我,我也重新学会了爱人。

有些艰苦。有时也会被人欺负。不过比起受到格雷的对待,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他们再欺负我,也终究会被我一个个再欺负回来。

唇边泛起一丝微笑。我王浮生,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格雷却出奇地执着,经过三年,还是穿越千重山水,直追捕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拿我怎样,也不知究竟这世间有多少恨,要值得一挂数年,念念不忘。

他恨我,却始终不肯杀了我。

有一次,我中了弹,重伤在床,奄奄一息,格雷冲了进来,骂我装死,又撕开我的衣服强暴我,却在我差一点就要死去的时候停住手,抱住我,求我醒过来,不要死。

这是怎样一种激烈复杂的情感,我不懂,也无法承受。

我当着格雷的面,选择跳下激流,我笑得平静,告诉他,要以死亡来解开我们之间的枷锁。

我不知道,格雷竟然会毫不犹豫,跟着我跳落下去。

更不知,他会因此一跳,撞断双腿,从此如鹰折翼,心高气傲之人活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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