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正扯著小四往车上拖。
陈烨迅速判断了形势,跟现场警察观点一样,谁都没办法开枪,第一枪打中小四儿身边的嫌犯,开车那家夥马上就会驱车奔向路口,另一个人很有可能立刻开枪打另外一个男孩。
“四儿!”他就在这时试探著先喊了声。
“陈哥!”小四尖著嗓子应了一声。
也许就是这一招呼短暂间分散了嫌犯的注意力。
“他受伤了。带著他你走不了多远!我跟你们去。”陈烨小心上前,“我跟你们去。”
正面嫌犯明显一个犹豫,陈烨已经一把小四拽了过来,於此同时侧面嫌犯的枪也顶了上来,刻不容缓,毫不犹豫把陈烨往车里一塞就上路了。
人质没事,陈烨立刻放了心。
他知道,一上大路,车立刻就会被拦下来,到那时,就不是僵持了,是绝对的一边倒局面,最後还不投降,那就是狙击手三枪结果了事了。
前有路卡,後有警车远远追著,理论上讲,没有逃脱的可能。
然而,那辆车,就在一段封闭路段的大拐弯之後──变戏法一般,空气中,消失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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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5 下
5下
那几天连日暴雨。
大拐弯之後,有一段路面渗水,昨天夜里一块水泥围挡突然塌陷,现出了一个缺口,因为暴雨中,只加了围栏警告,准备雨停後维修。
──嫌犯的车就在行驶中,突如其来地调头,从那缺口中蹿了出去。
警方的车拐过弯来,漆黑的夜色中,高速行驶下完全看不见路边的缺口,看见目标车消失,赶紧加速,飞快赶过了第二道弯,一直到已经远远见著自己的路卡了,才确定──目标车跟丢了!
警方马上返回,沿途搜索。
一个老交警想起了公路上的缺口。
但是这个时候,最宝贵的分锺已经错过了!
车里,一进去,陈烨的手就被捆住了,有人用枪柄猛击头部,血淌了下来。
待看到车蹿出缺口,陈烨也偷偷吃了一惊。
这几个人是对这一带太熟悉了。
行驶中,一把刀始终顶到陈烨颌下,一支枪贴著他右侧的肋骨,对手逃窜中始终保持著高度警觉。
──这些人无疑是惯犯。
车就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越开越远,
不久之後,雨再次下了起来,冲刷掉了痕迹。
几小时之後,车一直开过了远郊一座垃圾场,驶进了一座院子。
那一刻,周围是一片荒僻的庄稼地。
天放亮了。
“把车藏起来!”
两个人扯著陈烨下来,一个人重新发动汽车驶向旁边的车库,预备把车锁起来。
“杀了他!埋掉!”那人发动车时回头命令道。
陈烨心里一紧,这些人的前科一定远不止抢劫虐待。
那两个人立刻推他进了旁边一栋废粮仓。
陈烨扭头看著那辆车从视野里刚一消失,就在那个时候突然开始动手。
东分局刑警队,以李队长为首,马上成立了临时指挥部,连夜沿公路和缺口方向按那辆“现代”车油耗半径画圆,开始地毯式搜查,逐村下去寻找被劫车辆。
雨一直在下。
於此同时,那座空荡荡的粮仓里,正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陈烨第一脚突如其来横扫踢倒了左边的家夥,右边刀立刻刺了过来,陈烨侧身一脚踢到了对方手腕上,这时候,地上的人已经爬起摸枪,陈烨大吼一声,一头撞了过去。
那人再次倒地,枪落到了地上,三个人顷刻在地上滚成一团。
陈烨两次绊倒了摸枪的两个人。第三次踢歪了一个人的脖子,然而这时候,一只绳子结实的勒在了脖子上。第三个人赶进来了。
陈烨的手,始终被紧紧缚在背後,肘部击中了身後人的肋骨,但是地上第一个家夥已经爬起来,一块砖头狠狠砸在头上,血再次狂涌,一下遮住了视线。
粮仓外,雨依然在下。
不停地下。
陈烨在这场打斗中,头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喊声也听不见。却只有那雨声一直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留在他心里终生难忘的,是那一片刷刷的雨声,粮仓外白亮亮的反光,身上渗透骨髓的凉意,还有最後一刻,心底的绝望。
那一刻,爱,恨,突然之间都不重要了。
生命变得轻飘飘的,像风中的纸人,慢慢向空中飘去。
刑警队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最後,到了十个小时,将近中午,依然没有结果。
漆黑的夜雨中,没人看见那辆车!
中心里,几个人坐在值班室里死盯著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