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冰緁在度假饭店的高级套房里曾经对他的承诺一样,他的确是被冰緁既热情又烈性的爱抚翻弄得欲仙欲死。
但即使那个连他自己都没看过的最私密部分,终于在冰緁细心的搓弄下融化,事到临头他仍是不免感到害怕。
「没事的,安心吧。」
湿润的气息吹拂在耳间,亚海轻轻地颤抖起来。
的确,在冰緁耐着性子,耗费了许多时间和心力的努力下,那个从来都是紧闭的部位现在居然可以轻松容纳三根手指了。
亚海从没想过手指在体内进进出出发出的声响竟会是那样的淫艳,和上润滑液后更是羞耻得几乎想令他摀住耳朵。
怯生生地抬起视线偷瞧了俯身在自己上方的冰緁一眼,亚海意外地被那堪称绝壮的眼神给震住了。
向来彷佛水银般冰冷、无机质的银月色瞳孔里,此刻满满地盈了几乎滴出来的热情欲望,但同时又交织了爱怜、深情、忍耐与体贴,及一种在活色生香下却必须咬牙禁欲的痛苦色彩。
仔细一想,冰緁虽从一回到俱乐部大厦就一副猴急地拉他上楼进房,但在两人到了床上后,他反而摇身一变成了耐心十足的男人。
亚海也晓得自从他在饭店喊了暂停后,冰緁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压了回去而已。
那表示他五天来都是在忍耐。
因此当旅行一结束,他才会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实现诺言。
不管怎幺说,冰緁的欲火应该比他还早就开始燃烧了。
可是刚刚,自己率先高潮了两回,而一开始即欲火焚身的冰緁却连一次都没得到解放过。
忽然间领悟到冰緁是如何竭尽心力才得以先让自己获得满足的,一股热气冲上了亚海的胸口。
在这之前亚海从不觉得年龄比自己小,但体格和外貌远远较自己成熟的男人哪里可爱,但现在、此刻、这一秒钟,他却觉得那个横跨在自己上方,因欲情高涨而神情强烈、气息粗重的男人可爱到让他想抱住他。
狞猛的热气喷洒在颈窝上的肌肤,诉说着男人早已狂暴高涨的欲望。
「冰、冰緁!」
他有个无论如何在进入最后一道门前必须确认的事。
「什幺?」
「你喜欢我吗?」
「啊啊,我爱你。」
想也没想地,冰緁率直地说出了先前并没出口的关键语。
连冰緁也没料到自己会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然而这摆明不需多加思索的态度让发问的人非常满意。
在进入正题前的告白虽然来得有点晚,却绝对不算太迟。
亚海勉为其难地撑起身子,双手将冰緁的头抱在胸前,颤抖地感受到那几乎是反射性含吮住胸前饱满的动作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大胆地抬起双腿圈住男人和自己一样赤裸的腰身,并迎合似的浮高腰际,好让对方火热坚硬的欲望能正好抵住那即将深深吞入他的谷地入口。
简直像是有意诱惑似的,他还轻轻移动了下半身,
「……我也是……」
因不断吟哦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略显质疑的口吻在此刻更是煽情得危险。理性几乎从银月色的瞳孔中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猛烈欲火灼烧得通红的双眼,及将平时缠绕在身边的冰冷空气一口气烧沸起来的热情。
唯一庆幸的,是此刻紧闭双眼的亚海幸运地避开面前绝对会吓到自己想抽身逃跑的神情。
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亚海眨眨眼,不解地看向床头柜旁那盏转得比夜灯还亮上许多的纯铜支架立灯。
头脑昏昏沉沉,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亚海想着先坐起身再说时,却不由随着僵硬的动作重重呻吟起来。
「呜--」
身体整个不听使唤,他只能选择再度倒回床上。
额头贴在凉凉的抱枕上的触感,总算让他有种稍微活过来的感觉。
「没事吧?亚海。」
头顶响起一个水晶般透明深远的声音,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忧心。
不需多问,他当然再清楚不过那个清澈嗓音的主人是谁!
两手手掌用力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他困难地偏过头,发现这样只能看见来人的下半身时,心头不禁更为光火了。
可恶,他没帮自己穿个睡袍就算了,反正他正窝在被单里,光着身子也不至于有什幺问题,可是下了床不知跑去哪里乱晃的冰緁,居然也一样赤裸着身子招摇,难道他不晓得披件衣物是基本礼仪吗?
「怎幺了?」
从那声呻吟就毫无反应的样子,似乎让站在床边的男人正格地操起心来了,看起来非常值得依赖的宽大背部在床沿定了下来,亚海接着在那上头看到令自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