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153)

……好像在很久以前,为其他宿主服务时,他也偶然接收到过这样的信息流。

但在稀薄到近似于无的碎片数据段中,他听到的不是忍俊不禁的笑声,而是极度绝望的悲泣。

池小池当然接收不到这样的讯号。

他正在配合娄思凡的表演。

娄思凡说:“看来你和长生还是磨合得不到位,以后你的双人训练还是我来负责吧。”

在一边的贺长生突然插上了嘴:“娄哥,不是说让我带他吗。”

娄思凡有点诧异,扭头看向贺长生。

贺长生一是愧疚弄伤了冬歌,二是和冬歌共享了秘密,当然不肯再把冬歌交给别人:“磨合不好可以慢慢来,双人训练我比较有经验啊。”

娄思凡其实不大乐意:“这也太麻烦你了。”

贺长生说:“我是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长生实在不习惯撒谎,说着说着就背对了冬歌和娄思凡,锁骨都红红的。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把保温瓶里的病号饭往外拿,蔬菜丸子汤、虾干白菜、香菇瑶柱炒肉,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

他背对着两个人,话却是对冬歌说的:“下次训练,我会小心。”

为了配合娄思凡,冬歌在贺长生看不到的地方,依次递进地露出了“惶恐”、“反感”、“双人训练最讨厌”的表情。

娄思凡果然放松了警惕,笑道:“那小冬歌就交给你啦。”

贺长生摆弄着碗筷:“……嗯。”

冬歌的确交给了他。

在训练和上课的闲暇时分,贺长生开始往男单的训练场来。

他不爱玩手机,只背着包在场边站着看训练,或是坐着画舞蹈设计作业的草稿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冬歌训练时,他总是格外有灵感。

这么个唇红齿白的人往场边一戳,就是一道风景。

贺长生的美人之名不下于冬歌,这么一个人有事没事就跑场边杵着,实在打眼得很。

女单的人在隔壁起哄:“贺帅哥,等谁啊。等女朋友的话来这里啊。”

贺长生放下笔,耿直道:“我等冬歌。”

场内的冬歌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贺长生,顺手将汗湿的额发撩上去。

贺长生冲他点一点头,继续安安静静地画图。

碳素铅笔在纸上描出的轮廓,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像冬歌。

不管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眼里,贺长生都是空有一张多情脸蛋却不解风情的那一挂,因此他说是带冬歌训练,就真的是训练。

哪怕两人搂抱在一起,也很难让旁人觉出有什么暧昧的情愫,因为他们的对话实在是乏味单调到了极点。

“再来?”

“再来。”

“休息一会儿吧。”

“你累了吗。”

“我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

要说和往日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大概是两人总会戴着手套,一黑一白,一蓝一红,交握在一起。

两人的手都纤细而有力,指掌纤秀,即使隔着手套扣在一起,也不消减任何美感。

娄思凡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他和贺长生的两人行,竟渐渐插·入了第三个人,且这个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已经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们谈论的话题里,加入了“冬歌的技术动作”,加入了“冬歌的舞台表现力”,甚至加入了“这道菜冬歌好像挺喜欢吃的”,“这个护膝不错,给冬歌带一个吧”。

而他的计划也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

冬歌依然是那个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冬歌,那股气场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教练都会不自觉离他远些。

如果在这种大背景下,他刻意对冬歌动手动脚,反倒会显得格外突兀。

最糟糕的是,冬歌“协调度不够”这个一直以来的短板,被贺长生补上了。

某天,他去宿舍找贺长生,却在进入后意外和端着盆、穿着小短裤和背心的冬歌狭路相逢。

冬歌嘴里叼着电动牙刷,没办法开口招呼他,便简单地对他点点头,随即一猫腰钻进了盥洗室。

娄思凡诧异极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问正在写作业的贺长生:“他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个问题,贺长生反倒比他还诧异些:“你也在这儿啊,他怎么不能在这儿。”

……冬歌什么时候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论了?!

娄思凡想说什么,目光一转,惊了。

贺长生房间里那张空荡荡的床板上,竟然添了一套被褥。

他不敢置信道:“长生,谁住进来了?”

其实他心里已隐约有了答案,但他实在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贺长生说:“冬歌啊。”

娄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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