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156)

还是冬歌解救了他,把他带进了客房。

房门一关,贺长生舒了一口长气:“谢谢。”

冬歌:“你不习惯。”

贺长生说:“我是不大习惯。娄哥的家人……不这样。”

娄父娄母在私下里被娄思凡提醒过多次贺长生的身世,对待贺长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他的痛处,因此,贺长生虽然在娄家常受到礼遇,却总免不了尴尬。

相较之下,冬妈的热情让他有点不习惯,却额外多了一份心暖。

冬歌没再说话。

贺长生坐在椅子上:“我住一晚,明天就走。”

冬歌说:“听你的。高兴住就多住两天。”

贺长生说:“可以借你一点钱吗?”

冬歌:“多少?”

贺长生:“回省队的火车票,大概120左右吧。”

冬歌说:“行。但现在应该没票了。先在网上查查有没有剩余车票。”

贺长生:“我手机丢了。”

冬歌:“……先买一个备用吧。”

贺长生:“钱包和手机一块被人偷了。”

冬歌:“……你身上还有什么?”

贺长生说:“身份证还在。我身份证和钱包向来分开放。”

池小池:“……”

我靠这个年让你过的,就剩个身份证了。

他问:“前辈,你来这里,是打算和娄前辈一起过年的吧。”

贺长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嗯。我和他吵架了。”

……好了,故事的因果总算串起来了。

贺长生本来打算和娄思凡一起过年,意外发生口角;贺长生离开娄家,打算去火车站买票回省队,没想到钱包和手机被偷了个干净,没办法,只能步行来找同在本地的冬歌求助。

冬歌查了查火车余票:“从大年初一到初四的票都卖完了。”

贺长生低着头:“我坐大巴回去。”

冬歌说:“行,我明天陪你去客运总站看看。”

贺长生说:“谢谢。”

贺长生没有说为什么和娄思凡吵架,冬歌也没有问。

这份看似不近人情的体贴却叫贺长生很是感激。

从年前喜报送到省队后,娄思凡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在接下来的一场全国性比赛里,甚至连初赛都没有进。

这件事情让娄思凡的教练极为恼火,让他交了起码五份的个人检讨与分析。

而在下午聊天时,娄父也提起了这件事,让他戒骄戒躁,多向同队的冬歌学习。

那时娄思凡的脸色就很不好了。

贺长生知道这个话题不算很愉快,便想把话题引走:“冬歌也住在这里吧。明天我去找他拜年,娄哥,你去吗。”

一向温文尔雅的娄思凡竟炸了营:“别提这个人了行吗!”

贺长生一愣:“……”

娄思凡发泄似的叫喊起来:“到哪里都是他,到哪里都是他!这些年你没家可回,是谁收留你过年的?你想去找他,好啊,你去啊,赶快去!别在这里——”

话一出口,娄思凡也察觉了不妥,一张脸涨得红红紫紫,但再想收回已经晚了。

贺长生对父母去世这件事早已无感,但朋友说出这样的话,让他难以接受。

所以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难堪,他选择离开。

在简单的对话后,贺长生说:“你去陪你爸妈吧。”

冬歌说:“我陪你。”

贺长生说:“陪我很无聊。我要做舞蹈设计方案的。”

冬歌说:“那很有意思啊。”

贺长生这才想到,眼前人也是把花滑视作生命的人,对他们而言,花滑永远不会无聊,每一天都有崭新的面貌。

于是他的心更暖了些:“好。”

贺长生所说的“方案”,是他们打算在世锦赛上表演的节目设计方案。

这次贺长生的教练野心不小,想让贺长生他们冲破上次留下的第四名的遗憾,争取拿到奖牌。

因此,冬歌在年前已经把方案提交上去了,贺长生还在跟编舞老师磨合,每天都点灯熬油到很晚,这大年夜也不例外。

冬歌去外面泡了一壶红茶回来:“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贺长生表情有点苦恼:“明天要交方案十二了,但这个动作我还是不确定怎么设计更好。”

冬歌探头看了一眼他的设计草图。

在冬歌的记忆里,贺长生在这次世锦赛里表现得相当出色,但是因为又换了一次同伴,和她的磨合度尚嫌不够,舞蹈表现力不足,憾失奖牌。

“发育”几乎是每个少年运动员都要经历的关卡,尤其是花滑、游泳这类对体型要求苛刻到几近变态的运动。

冬歌他们的体重都是按两计算的,每日都要进行测量,如果有超出计算范围的增长或下跌,就必须要接受罚款和训练的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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