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294)

“关巧巧”喝了点酒。她酒量很差,半杯下肚,就歪在池小池身边的躺椅上犯起了迷糊。

见她手里始终抱着一瓶矿泉水,池小池打算拿来让她漱漱口。

谁想她死死将矿泉水瓶抱在手里:“不要动这瓶……我舍不得喝。”

池小池与她已经很熟了,不由笑道:“你把神仙水灌进去了?”

“关巧巧”也笑了。

她眨眨眼睛,俏皮得很:“比神仙水还贵。”

他们一边撸串,一边聊了很多。

后来,心门渐敞,她对池小池讲了一个故事。

以前,有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艺校学生,家世平平,但她从小就有一个表演梦。

她不是因为喜欢花花世界和漂亮衣服,是因为她喜欢揣摩和感悟不同的人生。

她原本考了个不错的高考成绩,还通过了自主招生,可以去某个学校读法学院的本硕连读,但她还是选择进了半年前艺考过的表演学校。

入校后,她一直在各个剧组里跑龙套,在零下几度的室外吃着十块钱的盒饭,裹着军大衣,仍乐此不疲。

她相信,自己这样努力,一定会被命运眷顾。

某天,她突然被曾经合作过的一个导演选中,去演一部恐怖片里的女鬼。

她看过剧本,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她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即使是一个鬼,她也愿意去演。

然而,等她进组之后,她才得知,演男主的演员是投资方塞入的,一个有名的花花阔少,在娱乐圈里靠颜和爹混得风生水起。

他觉得这个剧本太矫情,演着演着就不乐意了,说要改。

她找导演,求他不要改掉本子。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戏渐渐变得面目全非,从一个反思校园暴力的文艺恐怖片,变成了再俗套不过的三流垃圾片。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好一直忍耐着,在私下里尽量离那个男主越远越好。

谁想她不情不愿的疏离样子竟勾起了男主的兴趣,他对她开始满口荤话,勾勾搭搭,后来,还变本加厉地在半夜去敲她的房间门。

她躲在房里,用枕头堵住耳朵,想,快点拍完吧,拍完她就可以走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男主对她求而不得,竟在那场强·奸戏里动了真格。

被刺·入时,她几乎要疯了,绝望地踢打,撕咬,可女孩子的力气又怎么挣得过男人?

无数台摄像机对准了她,像是一只只冰冷的眼睛,来自四面八方,沉默地观视着她。

它们只是看着,和摄像机后的人一起看着她。

没有人来救她。

导演与副导演低着头,没有喝止,只当是他入戏太深。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时发出隐隐的抽冷气声,以及“这是演戏吧”的小声质疑。

□□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她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她已经被送回了房间,男主得意洋洋地坐在她身边,请求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他会对自己“负责”的。

她完全陷入了疯狂,追着殴打他,并说自己要将一切曝光出去。

等她发觉不对时,喝了酒的男主已经用扯下来的窗帘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挂在了吊灯上。

她死了,官方给出的通稿是意外。

她想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自杀。

于是,在杀青那天,她来到了男主身边,但其他人都看不见她,只能拍到狂呼奔走、便溺齐流的男主,以及他慌不择路、坠下跳台的身影。

看着他摔得四分五裂的头,她哭了。

随后,她被一股力量推入这片秘境里。

这是一个和她原先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异境,只有鬼魅,没有活人。

她不是地缚灵,因此她走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又回到这里,将它们一一洗出,挂在墙上,偶尔她会成为其中的角色,体味不同的喜乐悲欢。

但她一直有一个心愿,想把当年那部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电影演完。

“关巧巧”,抑或说,她,神情无比温柔,喝醉了的眼睛里汪着一泓水。

“他们对我不好。”她看了看坐得离她老远的其他任务者,又转向池小池,神情有些天真和赧然,“你对我好,你是好人,你还给我拧水瓶。”

池小池低头,才恍然想起她手中这瓶水的来历。

那是池小池曾为她拧过的一瓶水,她那样珍惜地捧在手里,像是在呵护一颗脆弱又敏感善心。

……她是鬼,也是人。

宋纯阳曾被她所杀,或许在他死后,她还用了他的身体。

因为宋纯阳被夺眼后,心中由恨与绝望孕育而出的恶意远远超过了关巧巧与袁本善。

如今池小池用着宋纯阳的身体,与她并肩而坐,坦诚相待,而且还有求于她,不得不说是命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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