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302)

他又无奈又温情地低声道:“平时那么聪明,现在怎么……你真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被池小池冷落了这么久,061认真反省了自己的过错。

之前,实在是他操之过急了。

池小池自小就没有什么安全感,即使长大成熟后也是如此,他喜欢把一切人或事圈在可控范围之内,一旦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掌控,干扰了他的理智,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远离止损。

越赶他,越逼他,他会缩得越紧,躲得越远。

061急于暗示自己的身份,反倒弄巧成拙。

如果池小池要的是安全感,他愿意被池小池攥在掌心里,成为他安全感的一部分。

目睹了这一切的奚楼:“……”死流氓滚啊。

第二天一早,池小池是在下铺的床上醒来的。

他躺在床上醒了半天神,觉得特别神奇。

甘彧什么时候把自己搬下来的?他怎么一点感觉没有。

不过这也有好处,袁本善照常起身洗漱,浑然不知自己的脑袋顶上黑中泛绿。

早餐时,池小池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袁本善闻言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跟我说?”

池小池无助、可怜又柔弱道:“我不敢下床,也不敢叫你,怕她突然回来。……我半个晚上都没睡呢。”

真正后半夜没睡的甘彧低头吃面,一言不发。

田广冰问:“你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池小池把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理过一遍,答:“没有。”

但看田广冰的眼神显然是不信的:“没有的话,她怎么会找上你?”

甘彧接过话来:“他确实一直在我们身边,什么都没做。”

袁本善皱眉看了他一眼。

田广冰哼了一声:“我昨天也在操场,看到他带着那三个小孩去听故事了。我记得刚开始,他们是要你教唱歌?”

柳成荫当时不在现场,闻言惊讶道:“你赶他们走了?”

池小池无辜道:“没有啊。”

奚楼想,你唱成那个鬼样子,和赶他们走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柳成荫好心提醒他:“好好相处,就是他们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别去干多余的事情,平安度过这三天就是了。”

田广冰不满道:“是啊,你一个人作死不要紧,别拖累我们。”

池小池说:“我只是觉得,孩子不能迁就着养。”

袁本善摁了一下他的头,又好气又好笑:“谁让你来养了。”

甘棠温柔地插了话:“这个世界的机制还没弄清楚,纯阳做得对不对也不用急着下定论。如果真要事事顺着他们,难道昨天晚上纯阳要跟着那个孩子走吗?”

这话说得有理,但田广冰仍不大赞同,只撇撇嘴,不应声了。

这一天依然过得有条不紊。

这群孩子和寻常孩子一样,性子一样皮,要求也一样多。

甘彧和甘棠担任了课任老师,一个讲语文,一个讲英语。在甘彧上课时,突然有孩子哭闹起来。

甘彧从黑板前转身:“怎么回事?”

羊角辫哭着指着她后座的毛头小子:“老师,他揪我小辫。”

毛头小子嘻嘻笑。

甘彧转过身去,冷静点名道:“去教室后面站10分钟反省。”

毛头小子不笑了,在座位上发呆:“……”

聚在教室后面旁听的几位临时“老师”:“……”

甘彧发现他没动,便侧过半张脸来:“20分钟。”

毛头小子蹭地一下窜起来,跑到了教室后面,乖乖站好。

教室里响起了吃吃的笑声,被甘彧几下教鞭敲击给压了下去。

田广冰小声道:“他疯了吧?”

其他几人也捏了一把汗,只有池小池托腮往空荡荡的操场方向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下课后,甘彧给孩子们分酸奶,而其他三人已在课散后离开了教室,明显是不想触霉头。

分发完毕后,他拿着三包草莓味酸奶来到池小池跟前。

袁本善没好气道:“你可真是胆大。”

甘彧淡淡笑道:“如果真要作死,那就一起好了。”

池小池接过酸奶,转向袁本善:“老袁,别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们。”

袁本善:“为什么?”

池小池含糊道:“一种感觉吧。”

昨天晚上,波波头扭曲着脖子站到他床头时,池小池只感觉被一股浓重的恶意包围,但当他找出合理理由拒绝了她时,那股恶意却有所消散。

如果别人说“感觉”,袁本善一定嗤之以鼻,然而既然是宋纯阳这么说,他能信七分。

下午活动时间,他们依然是各司其职,一切安然,拼拼图的拼拼图,打篮球的打篮球,修娃娃的修娃娃,讲故事的讲故事,吃饭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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