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温柔，“这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作品可以超过它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能够‘穿’上它的人。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放弃，如果没人能够穿上它，那就让它沉寂下去，即使是一直在玻璃罩里不见天日。直到你告诉我你要来纽约，我突然就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由我来穿上它？”

“是的，虽然男模外表太出众了并不好，但你们是最相配的。”说着，茱莉亚的目光从衣服移到了叶闪闪身上，“闪闪，你有让人沉迷的力量。”

叶闪闪到家之后，宫越还没回来。

他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这一整天叶闪闪都在试戴各种各样的配饰，以及修改衣服的细节，他这才发现，茱莉亚老师在细节方面，具有无与伦比的强迫症，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比例，丝毫都不放过。

而他虽然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站在原地不动就好，但还是累得慌。

后来茱莉亚在纠结配色的时候，叶闪闪还很好心地在旁边给了几个小建议，结果遭到了茱莉亚十分强烈且彻底的鄙视。

“你自己的衣服，还是宫越帮你挑？”

叶闪闪点点头，就听见茱莉亚继续说到，“你日常着装非常适合你自己，下意识地就会让人认为你衣品很好，搭配或者色彩也都很在行，然而现实就是一场灾难。”

“……”

叶闪闪觉得自己遭到了惨烈的攻击，想了想，去给自己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准备温暖温暖自己的小心脏。

于是，宫越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奇怪的哼唱声。

推开门，就看到清澈的水里，叶闪闪平躺着，按照某种节律不断地上浮下潜，上浮的时候深吸一口气，下潜的时候就整张脸都沉在水里，然后发出“咕噜咕噜”吐泡泡的声音，玩儿得十分起劲儿。

他的头发已经变回了黑色，皮肤白皙，两种对比到极致的颜色，让他潜在水面以下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惑人的海妖。

宫越只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就走进浴室，半跪在了浴缸的边上。等叶闪闪再次浮到水面上的时候，在对方惊讶的眼神里，轻轻地吻住了叶闪闪的唇。又随着叶闪闪的动作，一起沉到了水面以下。

水中像是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叶闪闪眼神专注地看着宫越。两人的唇依然交缠着，在水中接着吻。叶闪闪突然就有了一种，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只剩下自己和宫越两个人的错觉。

直到大脑因为缺氧都有些晕眩了，叶闪闪才被宫越放开。他坐起来，靠在边上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朝依然半跪在浴缸边的男人伸出了手，扬了扬下巴，“你的男朋友在等你一起洗澡。”

像个王子在命令自己的骑士。

宫越十分配合，伸手握住叶闪闪抬起来的手，低头专注地一一吻过指尖，随后放开，站了起来。

叶闪闪就看见，宫越单手拉开自己的领带，接着，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在了一边，再接下来是西装马甲，最后一颗扣子接着一颗扣子地解开了白衬衣，缓慢地脱了下来。

看着对方逐渐失去遮蔽的身体，叶闪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他想起白天听到的评价，觉得宫越才是真的让人沉迷。

浴缸非常大，叶闪闪被宫越从后面抱着。

“今天开心吗？”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叶闪闪的肩膀和后颈，宫越声音很低很沉。

“开心。”声线还很稳，就是尾音发颤，整个后背都在发热一样，叶闪闪想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老师让我走开场和最后，就在二十二号的晚上，我要穿的两套衣服都非常美，”说着没有忍住，发出了甜腻的低口今声。

“还有呢？”宫越的手已经捏住了小糖粒，十分熟练地揉弄起来。

“还有……”叶闪闪努力回忆起来，“老师的工作室很漂亮，有各式各样的布料……还有很多亮晶晶的装饰物堆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很多图纸……”感觉到宫越的动作，叶闪闪有些分心，结果被宫越用力捏了捏，“闪闪，专心一点，继续说下去。”

怎么可能专心？

声音有些委屈，“试穿了衣服之后……我在工作室喝了下午茶，小甜点很好吃……就是咖啡太苦了，不喜欢……”感觉到后面熟悉的胀感，叶闪闪停下来吸了口气，就发现宫越也跟着停了下来，连忙继续说话，“还吃了一小块儿芝士蛋糕，很好吃……还有自制的玫瑰糖，也很香……”

到后面的时候，叶闪闪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两只手都紧紧地抓着浴缸的边缘，又被宫越一点一点地收拢在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