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昊：“……”

众：“……”

程铭昊想哭，登台选手是位女生，然而她的歌声很特别，粗犷……对，就是像男声一样的粗犷，典型的女唱男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她选曲问题，调都在key上，歌喉也不错，但就是听着很不搭调、很奇怪，一点都不好听。

歌曲走到尾声，除了懵逼的程铭昊外，没有一位导师转过座椅。

程铭昊突然好惊悚。

“呃，请自我介绍一下。”自己作的死，死也要作完，程铭昊硬着头皮道。

“评委导师们好，观众朋友们好，我叫文雅，是中央戏曲学院的学生。”

“你出身戏曲学院，为什么不唱戏曲而是唱流行歌呢？”程铭昊很不解。

“因为我想挑战自己。”文雅甜美一笑。

“如果你唱戏曲，或许会取得成功，你为什么要冒险？”程铭昊问。

“因为我想尝试将戏曲与流行音乐结合起来，既能推广戏曲，又能符合现在的潮流。但是我似乎挑战失败了。”文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让大家见笑了。”

程铭昊沉吟了一阵，向文雅抛出了橄榄枝：“你是否愿意到我这里，做我学员呢？”

文雅一愣，她看向另一位女导师，这位导师早年是唱戏曲出身的，特别适合她，她今天来就是想做这位导师的学员，但她也是聪明人，知道程铭昊这舞者收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她微笑点头：“承蒙程老师不嫌弃，我会努力的。”

就这样，程铭昊成功收到了第一位女徒弟。

宋景怀回来时，文雅刚下台，他看到大家表情吃惊，傻乎乎地问：“发生什么啦？”

“你老公刚才收了一位女学员，但她唱得其实不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收。”旁边的观众小声告诉他。

宋景怀信心满满：“阿昊收人肯定不会错哒，我相信他，他一定是看出了那女生的潜质。”

旁边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节目录制结束，程铭昊这期只收了文雅一位徒弟，宋景怀偷偷跑去找正在跟文雅沟通的程铭昊，推开门就听到飙高的男戏腔响起。声音洪亮，充满爆发力与感染力，他恍然有种回到70年代听戏曲的感觉。

“哇，好好听。”宋景怀发自内心地鼓掌。

唱男声戏腔的就是文雅，收到夸奖声，她腼腆地一笑：“谢谢。”

程铭昊很吃惊，他忽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当时他也只是赌一把，没想到赌赢了。“你的歌声很棒，可惜你选错曲了。”她当时唱的是流行加两句戏腔的歌，戏腔部分她唱得不错，但歌曲整体不好，导致戏腔的美好都被忽略了。

文雅坦白：“我知道我选曲不好，但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曲子。但唱戏曲的话……我说句老实话，能理解戏曲魅力，品味戏曲之美的人不多，而且我目的是想在戏曲与流行之间找平衡点，让戏曲在新世纪潮流中发展。”

程铭昊不否认：“你说得没错，懂戏曲的不多，你唱戏曲可能不会被理解。我不怕你笑话，我也不懂戏曲，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互相学习。在流行乐方面，可能我可以做你老师，但在戏曲方面，你反而是我的老师。”

“对啊对啊，阿昊不知道戏曲，你们可以合作写歌呀，比如阿昊写流行乐部分，你写戏曲部分啊。”宋景怀提议。

文雅惊讶：“但我没写过歌，不知道行不行。”

程铭昊道：“没写过就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如果你真心想发展戏曲，就把戏曲带给更多的观众，让更多人关注戏曲，了解戏曲的魅力。你有没有信心做到？”

文雅信心满满：“我有信心，而且我一定会做到。”

“那好，你先学习写戏腔的歌，等你拿得出一手像样的歌，就以这首歌出道。”

“好，我会努力。”

告别文雅，程铭昊翻找自己包包，所有草莓味棒棒糖都没了！谁动过他的包，偷糖？！他焦急地问巫阳：“有人翻过我的包？”

巫阳看了比划手势的宋景怀一眼，撒谎道：“没有，怎么了？”

“棒棒糖不见了，”程铭昊压低声音，怕被宋景怀听到，“你没看到有人拿走棒棒糖？”

“没有。”巫阳表情无辜。

程铭昊碎碎念：“棒棒糖又不值钱，谁会拿……对哦，不值钱，”他灵光一闪，逮住背后想偷溜的人，“阿景，棒棒糖呢？”

“哈？什么棒棒糖，我不知道啊。”宋景怀双手背后背，表情无辜。

“还装，除了你还有谁会拿草莓味棒棒糖，快点交出来，不然没收冰箱里所有的棒棒糖。”程铭昊威胁道。

宋景怀气鼓鼓：“那我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