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379)

裴海生犹豫一下,然后真张了嘴。低头咬下一口西瓜之后,他听顾承喜问自己:“是不是不错?”

他一点头:“嗯。”

顾承喜抓起他一只手,把西瓜放到了他的手中:“自己吃,别等我伺候你,多吃点儿。”

裴海生接过西瓜,又一点头:“嗯。”

入夜之后,裴海生留宿在了顾承喜的卧室中。这几天是反常的热,顾承喜出了一身的汗,所以也反常的清心寡欲了。屋子不是讲究屋子,全靠着墙壁上的一只小灯泡照明。顾承喜靠着床头半躺半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裴海生说话,从战况说到战略,从自己的战略说到了对手的战略,从对手的战略又说到了对手本人。裴海生偎在他的身边——不是自愿的,他也嫌热,但是顾承喜喜欢让他偎着,他也就不言不语的靠了过去。

顾承喜那话说着说着就不成话了,仿佛是要津津有味的过干瘾一般,他低头对着裴海生笑道:“他和你不一样,你这小子看着像个人似的,其实背着人比谁都浪。”

裴海生知道他平时是不干事就睡不着觉的,没了自己,自然会找别人,玩得多了,也就有了比较。顾承喜有比较,他却是没比较,所以听了这话,隐隐的也有一点好奇:“他是什么样儿的?”

顾承喜嬉皮笑脸的答道:“他?他最高兴的时候也就是喘两声。”

裴海生冷言冷语的反问道:“那有意思?”

顾承喜沉默片刻,然后笑了一下:“也有意思——各有各的意思。”

随即他欠身退了裤衩,又把裴海生的手拉扯到了自己的腿间:“你用手给我弄出来就行。大热的天,我也懒得动。”

裴海生恶狠狠的合拢手指,宛如一把攥住了顾承喜的命。顾承喜的命,也是他的宝贝:“看来这人提不得,一提你就不行了。”

顾承喜闭上眼睛向后一仰,懒洋洋的红了脸:“你别说,他真是有几样别人没有的好处,首先他那身骨头那身肉,一般人就长不出来,你知道他是多有劲儿?他扯着胳膊能把我抡起来!”紧接着他笑了,抬手拍了拍裴海生的后背:“没有这把力气,也不算是好爷们儿。小子,多吃多喝吧,我真看不上你这瘦猴子样儿。”

裴海生没接他的话茬,径自问道:“还有呢?”

顾承喜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还有……他皮肤好,汗毛轻;看着干净,摸着滑溜。平时烟酒不沾,味儿……挺香的。”

裴海生机械的运动着手:“看着好,摸着好,闻着好,干着好不好?”

顾承喜把身体向下沉了沉,极力想让自己坐得舒服:“好,当然好。”然后他抬手向下做了个手势:“不用干,只要把他往床上这么一摁,就够带劲儿了。”

低低的又笑了一声,他推心置腹的告诉裴海生:“可惜,统共也没干过他几次。干的时候,我和他从来都是面对面——喜欢他的脸,愿意一边看一边干。”

裴海生静静听着,听他什么都说,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了。负气似的开了口,他直通通的问道:“那他有不好的地方吗?”

顾承喜笑着想了想,想到最后,渐渐的不笑了:“有,怎么没有?太多了,都说不完。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告诉你,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也就是我命大,换了别人,早在他手里死过几个来回了!以后别让他落我手里,否则我非砸死他不可!”

话音落下,他一翻身压住了裴海生:“他妈的,越说越来火,干你一炮出出气!”

裴海生任他所为,心中犯着疑惑,不知道顾承喜为什么非要“砸死”霍相贞。毙就是毙,杀就是杀。“砸死”二字是怎么想起来的?

想着想着,他想不下去了,开始摇头摆尾的呻吟。顾承喜这一炮打得他浑身像是过了电,该柔软的柔软了,该勃发的勃发了,该酥麻的酥麻了。他飘飘然,如登极乐。顾承喜的汗珠子砸在他的脸上,可见是真热,也真卖了力气;对于顾承喜的热汗,他是一点也不嫌。在他心中,顾承喜是洁净的,汗水也洁净。

顾承喜表面镇定,内心也不动摇了,专心致志的等待援兵,同时庆幸自己赶了个好时候——这个季节,哪怕什么都没有,吃野菜野果也饿不死人,况且山东的确是富庶,起码在他所占据的这一片小地盘里,他是什么都有。

与此同时,山东全境炮火纷飞,从南到北到处都是战场。晋军正在打济南,霍相贞攻克济宁,向前又瞄上了顾承喜。连毅还在亳县里藏着,而顾承喜颇有连毅之风,缩在泰安也是坚决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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