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263)

韩景宇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的气息越来越沉浊,让刚闯进来的邬兆翎占了不少便宜。

邬兆翎以前不喜欢男人,那天晚上魔怔了一样差点把韩景宇给压了,然后被韩景宇好一顿收拾。韩景宇下手太狠,那段时间他跟乔越也斗的正凶,不便于让自己的弱态表现出来,就放了韩景宇一马,准备日后再报,却没想到,等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韩景宇就消失了。消失的彻底的很。

邬兆翎原本以为自己起码有点蛛丝马迹可以查,没想到愣是半点都查不出来。韩景宇一直防备着他们,所以连家庭住址他们中也无一人知道。

乔越去了北京,韩景宇也消失了,没人跟邬兆翎斗了,邬兆翎一个人,真心挺无聊的呆着。

差点把韩景宇睡了是一个意外,邬兆翎就是喜欢那些美丽的事物,越美丽越好,韩景宇就符合他这种审美观,所以那天晚上喝了酒的他就有点借酒行凶的味道了。要是那天晚上邬兆翎把韩景宇给睡了,那韩景宇跑了两年之后,他现在八成是已经记不住这个人了,但是他没睡成,韩景宇还将他一顿臭揍,然后逃之夭夭。这逃之夭夭这四个字当然是邬兆翎自己臆想出来的。

求不得,还是在自己蠢蠢欲动的状况下求不得,这就勾的人心痒难耐了,邬兆翎因为韩景宇开始试着碰男人,还碰了不少男人,但是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嫌男人身体硬,硬的搁人。要是当初的韩景宇在他身下,他想,他也许也做不到最后一步。但那对男性身体的欲望却又像是从此衍生出来了一样,邬兆翎喜欢摸男人的身体,年轻的,柔韧的躯体,在自己的掌下瑟瑟发抖,仅此而已。

滚在墙角的贺青辰动了动,他的动作太细微,根本没人注意到。

他刚才吐了那么多血,现在应该昏过去了才对。所有人都这么想。

就算没昏过去,他也没有力气再扑上来了。邬兆翎这么想。

他们都不知道,像贺青辰这么一个身娇体贵的富家子,胡天海地的瞎闹腾,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每次跟邹云开针锋相对,都是以命相搏的姿态,不知道让他家里的老子操碎了多少心。

他还小,所以干什么事都不知道留一线,邬兆翎那么欺辱他,他满脑子的都是恨意。

但这恨意并不让他嘴硬的不说出韩景宇在哪里,他不想受辱,所以卖了韩景宇。他讨厌邬兆翎,所以不让他抓住韩景宇。这本来就是没有冲突额事情,跟他直来直往的脑回路一样。

韩景宇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腿都在发麻,手臂也在发麻。

邬兆翎眼睛却越来越亮,他觉得这个样子的韩景宇漂亮极了,那喘息的模样比那些女人的喘息声都还要勾的他心痒难耐。

猎食者捕猎之前必有一番搏斗,邬兆翎觉得自己就是在捕猎韩景宇这只凶悍难训的兽。

谁都没想到贺青辰还能站起来,贺青辰手心都被血粘上了一样,厚厚的一层血痂把那碎玻璃都染上了一层锈红色,那玻璃就仿佛长到了他手心的血肉里一样。他的眼睛只盯着邬兆翎,在邬兆翎忙着对付韩景宇的时候,他那手上的碎玻璃扎进了邬兆翎的肩胛里,要把他开膛破肚一样,一扎下去就在往旁边划,他的手心都被玻璃锐利的一面戳了个对穿,血就从他掌心在往下滴。

邬兆翎的衣服被划开了,贺青辰跟发了疯一样,一下子扎上去之后就扑上去咬邬兆翎的脖子。

他跟个赖皮一样,打不过就用牙齿咬。

邬兆翎完全没想到贺青辰还能在扑上来,他以为他是个脓包,却没想到这脓包现在居然还能反扑。

贺青辰还没咬破邬兆翎的脖子,自己嘴巴里的血就先涌了出来,断裂的肋骨不知道插到了他哪块肉上面,他现在就痛麻木了,又混沌又清醒,死死的拽着邬兆翎的脖子咬,邬兆翎剧痛之下想将他推开,韩景宇一腿踹的他双腿一软栽倒下来,贺青辰就跟绞杀的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他。

贺青辰的举动惊了所有人,连跟他在一起的韩景宇都是一怔,韩景宇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他趁着还有一个人发怔的空档,捏着那人的脖子按到了墙上,然后极快的卸了他的胳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

邬兆翎被咬的疼了,但贺青辰像是钉在他身上一样,叫他拳脚功夫都施展不开,擂了贺青辰几拳都没什么用,韩景宇那边解决了一个,还没过来的时候,贺青辰就把抓着玻璃片的手移到邬兆翎脖子上来,他咬得太狠,这一下叫邬兆翎都没感觉到。等到邬兆翎感觉到的时候,贺青辰被戳破的掌心里攥着的玻璃片在往下滴血,热血顺着贺青辰的手掌滴到邬兆翎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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