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舒服。
梦里,他一下顺从了那诱惑,下体传来的快感像波浪一样涌起,温柔又肆意地把他吞没了。
哦!他慢慢放松下来,伴随著那起伏的浪涛平静下来。
梦里,他好像躺在舢板上,晒著太阳在海浪中颠簸,温暖又舒服。他再次睡去了。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被自己的欲望叫醒了!
血液似乎被点燃了,他的身体正灼烧一般发烫。
他感觉出有人抚摸著他全身,那抚摸刺激起他强烈地欲望,火焰般越烧越烈!
啊!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那抚摸跟平日女友温柔的爱抚完全不同。Minna、Chen、Madeline,他认识的女孩子、同学、母亲、西尔比的女儿,一个个在他眼前晃过。谁,那是谁?
Cecilia!最後,梦里,他看见了那个性感的黑人女孩子,啊!她看见那对饱满的乳房在自己眼前晃动,深深的乳沟贴在自己身上,双手游动著抚摸著自己,是她吗?
还没有人把他的欲望像一根赤裸地琴弦那样轻易地拨起,让他在那手里哼鸣。
有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啊……”他顺从的张开嘴,呻吟起来。
可怕的欲望!他快烧焦了,Jimmy忽然异常焦虑,想要爆发,却就是无法醒来。
Cecilia压在他身上,大力地抚摸著。
不对!那不是Cecilia!
梦里,他忽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是在大森林里。
身上的人,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那是一只猛兽,黑色的猛兽。
那猛兽拼命压著他,既让他恐惧,又让他充满欲望,像深渊下的诱惑。
可是他就是看不清那猛兽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他问,伸手去拉那猛兽,想看清那猛兽的样子,猛兽忽然转头就走。
他既害怕又兴奋,不由自主地追逐那怪兽的影子。
啊!突如其来地一脚跌下陷阱。
他大叫出来,醒了过来。
3米外,叔叔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Jimmy忽然有点尴尬。
“Edward……”他急忙坐了起来。
床单落了下去,露出他赤裸的上身。昨晚照例裸睡。
“现在是6点40分,”Edward抬腕看下表,“你昨天说5点40我们去山里打猎。这是一小时里我来的第三趟。”
“啊!对不起!”Jimmy忽然想起来,“我睡过头了!”
“做噩梦了?”Edward注视他汗丝丝的头发。
“……”也许只是春梦。他心有余悸地回忆起梦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梦到什麽了?”叔叔问。
“呃……”Jimmy犹豫了一下,心神一阵恍惚。他这是第几次梦到那感觉了?
“那你什麽时候能出发?!”叔叔正色问道。
“呃……”Jimmy低头看了眼腿间,薄薄的床单下,他那状态一目了然。
叔叔向他腿间瞥了一眼。
“等我先去下洗手间。”Jimmy朝叔叔好看地笑起来。
他麻利地把床单在腰间一围,飞快溜下床。
“快点!”Edward在椅子上,看著Jimmy走进盥洗室,稍稍松了口气。
他抬起压在腿上的帽子,看了看。
门缝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会儿,他看见,Jimmy反手关上了门。
第160章下
迷乱的记忆。
人像在记忆的荒野上漂浮。
病房里,Rene在病床上挣扎。
远处传来隐约的音乐。
和花香混在一起,在他周围萦绕。
那音乐越漂越近,忽然之间,音乐中传来一阵铃铛般的笑声。
──是了,是那次婚礼。
父亲,叔叔,还有Mike,他们一起去了那个美丽的乡间婚礼。
一瞬间,他仿佛重新闻到了那味道──上午宁静又清新的空气,绿树的芳香,餐盘里新鲜的食物。
“Edward!Thomas!Mike!”浓雾弥漫的荒野上,Jimmy拼命地向那里跑去。
日光下,微闭的眼睑下,眼前纷扰迷乱的粉红色浓雾,在笑声中,渐渐展开,变成了女人长大的裙裾,在他眼前,在塔西琴轻松的旋律中,欢乐地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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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
他对面是父亲,左边是Edward,右边是Mike。
四身深色的西装,精致而考究。
乡下的空气透彻而清朗,周围,绿树成荫,花草芬芳。
“新人”家是他们祖父乡下的老朋友。
“你看,我就知道,他自己也不喜欢那麽多人。”Mike坐下来,在Jimmy耳边低语。
Jimmy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父亲。
婚礼,他们家四个男人都来了,三辆车,只带了三个司机。
“新娘真漂亮!”Mike看向草坪上的新人。
“还有更漂亮的。”Jimmy轻声说,向另一边看去。
无意中,他瞥见对面父亲的嘴角一勾,看向自己,於是两个人的视线在桌上轻轻触碰,父亲不动声色地点头笑了下,对小儿子的观点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