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美人(19)

他从未碰过男体,也没碰过处子,何况这还是一副长年练武的少年身躯。也许这份异常的紧窒,就是因此而来。

十五岁……根本还是个小孩子。不只年纪,心智也是。

他从没有打算和一手抚育到大的男孩演变成这种关系。但……

「呜……」伊离强忍剧痛撑起身,眼前混沌的景象逐渐清明。即使在这种状态下,那张美丽的脸依然冷静得可恨,事不关己似的侧眸睨他。

「然后呢?你不是要自己来吗?你自己说不会比那些女人差的。」

「……我……」他脸上红白交错,试图再动动身体,可是……完全不听使唤了,除了抽搐发抖,仍深埋着男人性器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任何行为能力,遑论自行吞吐摇晃。

「动……动不了……了……」他哑着声音道,无助的泪水滚落下来,像投降缴械的败兵。

从某个年纪后,他便极少哭泣了,在外头被欺负得再厉害,也只是一声不吭和血吞下。始终只在同一个人面前示弱,在同一个人面前掉眼泪……

「自己搞出的烂摊子,没能力收拾,就哭着一把丢给别人?」叶筝冷道。

伊离双手紧抓男人胸前衬衫,闭目咬唇不答,脸上泛滥成灾。

直到被陡然仰倒压入床里,他惊吓睁眼,下体的牵动弄得他蹙眉抽气呻吟,却完全无力抗拒。

双腿被分到最开,压制两侧,双腕也被箝住高举过头……他浑身震颤,已经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叶……叶筝……等一……啊——!啊、啊……」

接近惨叫的抽喊,随着一下重过一下的顶入,逐渐破碎沙哑。

硬挺的欲望毫不留情进出那窄道,被吸绞得越紧,便反抗抽动得越厉害,带着惩罚的意味,接近粗暴的持续撞击。

初经人事的伊离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残酷桩刑,偏偏特殊经历和长年武术训练又让他非常能忍耐疼痛,即使痛到仿佛已经死了无数回,神志仍是清醒的。

直到体内肆虐许久的刃器拔出,一阵热流溅上他腹部,他恍惚看着叶筝毫不留恋抽身下床,张嘴想喊声音却已经哑了,伸出手也触不到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他脑中一窒,黑幕终于沉沉笼罩眼前。

伊离霍然睁眼。

好像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已不记得,却记得在梦里那种伤心欲绝的感觉。他摇摇头抹把眼角,拒绝再去回想,支起上身有些慌乱的环顾四周。

室里一片昏暗,从窗帘缝隙中可见一点晕白月光。依然是全身赤裸的躺在书房沙发床上,但身上覆着薄毯,身体也已经被擦拭干净。

这立刻让他安下心来。因为这证明至少在那之后,叶筝还是有待在他身边,没有离去。

定下心神后,便注意到窗外有提琴声隐约传来,他尝试动了动双脚,发现那里痛归痛,但还没严重到不能走路,急忙挣扎着下床,披了一件男人的长外套就蹒跚走出屋外。

「叶筝!」他喊,发现声音怪异得不像自己的,忍不住一怔。这才想起嗓子早已喊到哑了。

坐在石椅上拉琴的男人听到背后声响,仅仅侧头瞥他一眼,手上拉弦动作依然没有间断。

他慢慢走到他身旁蹲下,抱着膝听那低沉琴声缓缓流泄,好像融入夜色一样,即使在静谧无声的深夜听来也毫不突兀。

「叶筝……你以后可不可以只跟我做爱就好?」一曲结束,他在空档开口小声问道。

「不可能。」

他咬唇,看着他又拉起下一曲,不敢打岔,只赌气捡起地面石头往墙上砸去。

这可不是一般小孩子砸东西泄愤。石屑飞溅,转眼墙面就被砸出几个坑洞来。

「你还没学够教训?」琴声戛然中止,叶筝将长弓放下,不悦瞪他。「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啊?快凌晨了吧……」伊离微怔,看眼手表。「咦……才十点多?」

这一带住宅区,居民普遍早睡,晚上九点过后街巷就几乎没有人车声,不像台北许多地方都是不夜城。

「是隔天晚上的十点。」叶筝冷冷点醒他。「你睡了整整一天,学校和道馆都没去。」

「欸?」他大吃一惊,呆愣了半天才顿悟。「难怪……我还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可以走路了……」

明明当时还觉得下半身快废掉似的,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才一次就这样,你还想怎样?」

「那……那是因为第一次嘛!等以后比较习惯了——」

「没有以后。」叶筝打断他,收起大提琴放到一旁石桌上。「伊离,你是男孩子,就那么喜欢被男人上?」

伊离气结,握紧了拳头。难堪、愤怒、着急、绝望……全涌上来在心头撕扯冲撞,找不着出口,得不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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