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曹阳煦一边说胡话。

“程哥，卫哥他又揍我！揍得可狠了！”

“卫哥...啊，戚哥也好啊...”

“开心！嘿嘿！玩得开心！”

程景铄也不理醉鬼的满口胡言，架着他进了房间，随手把他往chuáng上一扔。

曹阳煦自己还在那边嘟嘟囔囔地又喊又说。

程景铄转身走进浴室，那毛巾浸了热水拧gān，走出来给曹阳煦擦脸和脖子。

“谁...谁啊！”

曹阳煦被热毛巾盖脸上不慡地喊了一嗓子，伸着脖子一看是程景铄，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一边说一边傻笑。

“嘿！嘿嘿嘿！程哥......”

“程哥啊！卫哥揍我！你帮我拦着他！他揍人可疼了，我明明没做什么！他却来揍我！”

“程哥怎么不喝？程哥一起来喝、喝！玩！”

“嘿嘿！嘿嘿嘿！”

程景铄一言不发地帮他擦了脸和脖子，帮他脱了鞋袜，把人扔chuáng上。

喝醉的曹阳煦想起一出是一出，想起上回真心话大冒险的事，曹阳煦撑起身体说：“程哥，真心话！第一个问题...怎么就选大冒险？”

“嘿嘿！本以为能套程哥的话的。”

“输给卫哥了吧！谁让你不说真心话？！”

程景铄站在chuáng边看着曹阳煦，没开灯的室内一片昏暗，他目光幽深地看着chuáng上的曹阳煦，不发一语，宛如凝固的守夜人。

真心话第一个问题：平生最成功的一次说谎？

曹阳煦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成年解禁的他和狐朋狗友玩了个通宵，等宴会散尽，同样是程景铄架着烂醉如泥的曹阳煦把他扔回房间。

喝醉了爱说胡话的曹阳煦抓着他的衣角问：“程哥程哥！还是你好！卫哥和...王哥..嗝...跟老爷子是一伙的！就你！跟我是一伙的！”

“程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程景铄也是如今日一般，站在黑暗的室内低头看着喝的满脸通红地少年一脸自‘我厉害吧！我猜的对吧！’的得意模样，看着他裂开嘴笑出的小虎牙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说了平生最成功也最失败的谎言——

“我不爱你。”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白天歇业的昔拉酒吧内，两只萎靡不振的醉鬼瘫在长沙发上，几乎没什么人的室内传来曹阳煦有气无力地□□声。

“啊...头疼啊...我这太阳xué啊，突突突地跳啊！”

“我还胃难受...”

“啊！我想吐...”

端了蜂蜜水过来的卫景平闻言瞪了他一眼，说：“你闭嘴，喊得人头更疼了。”

卫景平把几杯蜂蜜水从托盘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坐到戚若木身边，问他：“怎么样？难受得很厉害吗？”

蔫哒哒地戚若木头疼得不想说话，卫景平见状说：“先喝点蜂蜜水，缓解一下，然后我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戚若木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胃也难受，不太想喝东西。

卫景平伸手帮戚若木按摩头部，他自己混迹酒桌练出来的手法还不错，力度适中，也让戚若木感觉舒服多了。

这边戚若木有卫景平帮着按摩，那边没人关心没人爱的曹阳煦就像一颗可怜的小白菜，嚷嚷着：“我也想要按摩，这不公平！”

这时程景铄从楼上走了下来，曹阳煦一见到他眼前一亮，说：“程哥！你看卫哥他nüè待单身人士！我也想要按摩，我也难受！”

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给程景铄挤出几滴泪了，程景铄却残忍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景平和小戚是恋爱关系，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

潜台词就是，不是男朋友还想要按摩，没门！

曹阳煦目光更哀怨了，他说：“兄弟关系还不行吗？”

程景铄走到沙发上坐下，说：“不，兄弟不会帮你按摩，他只会让你老实回去睡觉。”

“我明白了...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那帮小姑娘说的，塑料...塑料兄弟情！”

曹阳煦喝完了面前的蜂蜜水，窝回沙发上瘫着。

但曹阳煦这种人，安分不了两分钟就又说：“卫哥，距离上回泡温泉也有段时间了，咱们几个什么时候约下次出去玩啊？”

在卫景平没有恋爱的时候，他会定期和自己这帮兄弟出去玩。反正程景铄是开私人会所的，他在这方面人脉广，几人没事去飙车、骑马、打球...空闲时间过得很快活。

但自从卫景平恋爱之后，他周末不是和戚若木去约会，就是和戚若木宅在家，两个人腻得不行，倒是几乎没怎么和曹阳煦几人一块儿玩了。

这...也许就叫见色忘义吧...咳咳...

卫景平看了看戚若木，说：“这得问他什么时候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