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男友(188)

他的房间就在我们的隔壁。当晚关了灯,我正在柔软的床上满满地期待着享受主人纯洁的爱的抱抱睡时……

“临渊你干嘛呢?吵死人了!”

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过来。我和陈微双双诧异于这有墙等于没墙的隔音效果——幸好这才第一夜,又刚好我们真的只打算很纯洁地相拥而眠。

不然,万一做了什么,那岂不是都被隔壁给听光了?

临渊的声音很小:“我……没说话。”

“你是没说话!你大半夜的没事叠什么衣服?”

“叠、叠衣服也不行吗?”

“不行!而且你这什么品位?这衣服是几十年前的款式了吧?什么?新买的?新买的就这样?你这样说我可要怀疑中新帝国举国上下的服装品位了啊?”

“还有,那是什么鞋子?走路声音那么大!到火星那么久的行程,我身为舰长,晚上睡不好,白天的时候开错方向耽误事算谁的?”

“舰长,您看这样行不行,”临渊很真诚地说,“您睡我这儿,我去您原来的房间睡。”

“哟?脾气还不小是不是?不准走!”

“啊?”

“啪”,东西落地的声音:“来,给你换我带的毛拖鞋,这个没声音。还有我的新睡衣也分给你穿,你那个丑得我看一眼就愁得睡不着,必须换了!”

“哦。”隔了一会儿,临渊的声音再为难度响起,“凌舰长,您给的件睡衣……这么薄?”

“废话什么?你反正又不会冷!穿!穿好了过来给我按摩肩膀。”

“……哦。”

“嗯,技术还行!来,按脚。怎么,还不情愿啊?能碰我的脚是你的荣幸好吗?”

“……”

“好了,叮——半小时到钟,这次来换我帮你服务!”

“啊?”

“怎么?你帮我按我也帮你按才对吧?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来,背对我躺下。”

等等。

我隔着墙,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一句“临渊别上当”,可还没来及张口——

“好痛,好痛不要啊!凌舰长住手,呜呜呜好痛啊……”

“痛才有效!”

“没效!我又不是人!我不需要按摩的,放开我!痛痛痛!”

“主人!”我小声惊恐脸,“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陈微摇头,同样是一脸的无辜。

那一夜,我想我和陈微都没能睡踏实。第二天清早在厨房,我忍不住问临渊:“那个,昨晚,我听到凌舰长给你按摩了?那个,是真的……按摩吧?”

肯定是我太邪恶了,才会想歪的对不对?

“还有假的按摩吗?”快一百岁的处男懵懂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那是按摩?”

他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了。感觉更像是在上刑,他力气好大,又一直强迫我,全身到现在都好痛啊。”

上刑,强迫……我实在是没胆量再继续问下去了。

***

几人欢喜几人忧。凌晓自打上了船,每天嘴角都挂着迷之微笑。

而另外几人,则苦瓜脸居多。

其中一个出人意外的苦瓜脸,是执政官郑天问派给我们的两艘护航舰上的某勤务小兵——某个应该也算是“故人”的存在?

很年轻,吊梢眼。看到陈微的瞬间像是耗子见了猫,几乎肉眼可见他浑身汗毛倒竖、欲哭无泪的状态。

我还记得他。当年在AN-X飞扬跋扈、欺负过我的商务部反垄断司长的儿子,姓程的少年。

金曜曾经的主人。

……

要说这位少年,也是命运多舛。

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夏耶洛兰”,全家害怕被议长算账,忍痛放弃了在中新帝国的数年奋斗成果,搬到了“自由域”冰极。

在这边入伍当了个志愿兵,刚要重新开始,居然在冰极又碰上了躲不开的老熟人。

陈微是真的没想整他。他可能觉得吊梢眼少年也不容易。

然而他不整他,却有别人往死里整他。

大天使话虽不多,内心的各种波涛起伏估计是一套一套的。每天远程指使吊梢眼干这干那,一分钟不让喘气,可算累惨了。

然而能怎么办?金曜现在是黑布娃娃号的副舰长。在冰极军阶压小兵整整二十多级。吊梢眼只能任劳任怨,敢怒不敢言。

“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很重的认主情节,因而也并不在意什么抛弃不抛弃的说法。”大天使表示。

“但是,谁让他刚好落到我手里了?”

他森森然的脸,让我和陈微默默对望一眼,互相的眼中都是分明的“这性格设定真的好吓人”。

“这种睚眦必报的感觉,我还真有点替陆凛担心了。不要也有一天落在他手里才好。”

陆凛这几天,情绪也很不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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