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你好(17)

路鹤宁问:“要不给您换个懂事的?”

徐稷不知道想什么,琢磨了一会儿,竟然摇了摇头。

路鹤宁是打心底里不想在这待着,先不说他每次看见徐稷就倒霉的规律,单看徐稷的消费能力,就让他有一种推销有罪不推销也有罪的无力感。但是他也不能真一直坐着,待了一会儿见徐稷竟然不生气也不挑刺,心里叹了口气,把身上的酒水单拿了出来。

徐稷凑过来看,不等他介绍,伸手一点上面的英文字母道:“随便来瓶这个吧。”

路鹤宁拿出单子,问:“哪个?”

徐稷瞅了一眼:“阿曼达,的,这是个的什么的……”

路鹤宁一愣,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不想说话了。

“Armand de Brignac,”路鹤宁无语的给他念了一遍,见徐稷瞪大眼似乎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Armand de Brignac……香槟酒,一般人多的时候装逼用的。你点这个干什么?”

徐稷被他噎的一愣,低头瞅了瞅那一串字母,嘀咕道:“我哪知道这是香槟,上面又没写。”

金沙的酒水单做的很高级,洋酒的单子都是英文字母,烫金字。路鹤宁他们推销酒水的惯例都是从高价酒开始,这次习惯了,也是先甩出来的高档酒。

徐稷一脑门官司的皱着眉往下看,包厢里灯光偏暗,他看不清上面的字母,就把酒水单拿起来,歪着脸找了个稍亮的地方研究。

还没研究明白第二个,单子就被抽走了。

路鹤宁叼着笔,把小吃的那张塞他手里,又伸出手指给他点了点最上面的几个。

徐稷这次看懂了,牛肉干、泡椒凤爪、香酥鸡翅、 卤鸭肠……

“你随便点个什么吧我的哥,凑够了最低消费就行,而且你那儿好了吗你就喝酒?”

徐稷本来拧着眉有些不太乐意,听这话愣了下,摸了摸鼻子道:“没有。”

他说完后看路鹤宁神情微妙,想了想道:“我来这不是吃东西的,你从那个洋酒单上随便给我点一个。”

路鹤宁愣了下:“干嘛?”

“点完了寄存,我去结账,然后你跟我出去。”

“……”路鹤宁皱着眉啊了一声,看了他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什么意思,你是来点人出台的?”

他原来觉得徐稷病没好就出来找少爷,不是病的不重就是浪的不轻。但是不管哪一种,这种情况下应该都啪啪啪不了,所以这人八成就是来这消遣过干瘾的。

哪想到这人简直了……

徐稷点了点头,路鹤宁看他没有玩笑的意思,后退一步压着气道:“徐稷,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是你有病这事我知道,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出去。你明白吗?”

“我明白,”徐稷也看着他说:“但是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病。”

“你不想……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别来啊?”路鹤宁简直无语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就不能忍两天吗?”

“忍了,忍不了。”

路鹤宁:“!!!”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稷不太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说,“我来吧,就是想找个人,给我上药……那个药,真的是……”

路鹤宁:“……”。他等了会,见徐稷不说话了,只能顺着问:“是什么?”

“不是有个洗剂吗?”徐稷给他比划了一下,那天他拿的药路鹤宁都看了一眼,多少有些印象。

“那个洗剂,要隔段时间就洗一次……我吧,自己擦的话,要一直光着腚在马桶上坐着……”

第8章

徐稷一直怀疑给他开药的大夫当时是不是开小差了,为什么那些药里吃的只有一种,其他全是擦的。这也就罢了,这些药还都不一样,有的是水有的是膏。

“就那个洗剂,”徐稷一边打横方向盘,一边头疼地皱着脸说:“什么甘石的那个,一天要至少要洗四次,还得自然晾干。你说我穿着衣服怎么自然晾干啊,只能光着腚呗,可是一天脱四遍裤子,也挺耽误事的是不是?”

路鹤宁靠在副驾驶上,闻言瞥了他一眼,心想就你能有什么正事,是怕耽误自己找小姐吧。

徐稷坚持问道:“是不是?”

“……”路鹤宁:“……是。”

“嗯,所以我就集中了一下,就晚上擦。”

可是晚上擦也有晚上擦的苦恼,医嘱说要至少间隔一小时,要不然怕干不透,徐稷光擦个洗剂就得光四个小时的屁股,等擦完这些之后还有另外的两种药膏。

这种体验不能说是不丢人,徐稷第一天的时候好不容易忍过去,第二天就有些烦了,第三天自己还没擦,看了眼药膏就气不打一出来,所以一脚油门去了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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