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铭“喵喵”抗议的时候，百成发球。

又是直拍横打！

对方挡球过网！

百成尽力回挡！

球悬空落地！

百成举着拍子，愣愣的看着那颗球以肉眼清晰可见的、离桌边约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落下，他手上的拍子也落了下来。

紧接着，百成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吼一声，然后附身亲吻地面，泪流满面。

裁判员翻过了11-9的计数牌，宣布比赛结束。直播的摄像机转向华国男队总教练和坐在席上的两位主力一位后补。

他们没有激动，没有大笑，也没有痛哭。他们都是一样茫然的表情。

赢了？真的赢了？那11-9的11是给我们的？是给我们的对吧？

虽然这只是巡回赛，这只是一些乒乓强国并未参加的巡回赛，但这也是对外的赛事！这是中国乒乓球对外赛事上第一个冠军！

即使这个冠军的含金量低，即使这项赛事只有得了冠军才能得一张奥运会门票，但他们赢了！

华国历史上第一次！赢了！对外的冠军！赢了！奥运会的门票！赢了！

男队总教练缓缓抬起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

这一个在国乒又一次改革之后新上任的，曾经取得过华国乒乓球最好成绩但后面与乒协闹翻出走，现在在乒协改革后回来执掌主教练一职的铁血汉子，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泣不成声。

当在国外遭受侮辱时，但在国内遭受不公时，当明明获得了荣誉还被迫出走时，他都未曾哭过。

然而这一次，他终于哭了。

百成还在地上跪着，双拳捶地，一边哭一边不知道在嘶吼着什么。

或许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发泄心中的激动。

两位主力队员，一位替补队员，三人抱做一团，喜极而泣。

主教练默默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这时候，他们是喜悦的。

泪水，就代表了他们的喜悦。

不只是他们，观看直播的许多人都差不多。

这一晚，估计许多地方都是哭声震天。

楚铭也不例外。

猫的泪腺本来就短，本来就容易掉眼泪。

这次获胜，他更是哭得停不下来，哭得直打嗝。

肖晟一边安抚他的猫，一边伸手往眼睛上一擦。

居然是湿的？肖晟愣了。

他居然看一个体育比赛，看哭了？他居然激动起来了？

肖晟低头看着脸上的毛被哭的湿作一团，乱起八糟，十分难看的自家猫。

好像养了这只猫之后，他的感情，渐渐充沛起来了。

第21章

肖晟正在沉思，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他拿过一看，上面来电显示是周陆的名字。

楚铭也看见了，忙用爪子擦擦脸，凑了过去。

编编大人有何贵干？

肖晟接起电话，道：“周陆？”

周陆忙道：“肖哥啊，你能联系到楚铭不？”

肖晟皱眉：“怎么了？”

周陆道：“你不看乒乓所以不知道，今天国乒拿了冠军，百成那小子用出了楚铭书中的绝招，预计会有一大波人涌到楚铭文下。”

楚铭晃晃脑袋，这不是挺好吗？

肖晟想了想，道：“你是担心会有人将文炒的过火，反而影响了虎王后续的写作？”

因楚铭的笔名就是“虎王陛下”，所以周陆并未奇怪肖晟的称呼：“就是这样。如果能联系到楚铭，让他发个公告解释一下。”

因肖晟说楚铭在国外上学，楚铭都是卡着国外“放学时间”上啾啾跟周陆联系。并且因为学校是在哥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手机信号不好用，也没有开通国际服务。所以周陆没办法直接电话联系到楚铭。

不过他想着肖晟是楚铭的监护人，肯定有办法立刻联系到楚铭。

肖晟伸手揉了一下楚铭的脑袋，安抚了一下一脸懵逼的大猫，道：“我有他后台密码，我帮他写。”

周陆瞬间放心。有大总裁写软文，还怕个毛？他便不多说，把电话挂了。

“周陆对你是上心了。”若是普通作者，他大概也就啾啾上提醒一下，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找肖晟。

周陆自从和原本圈子脱离，即使现在和肖晟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也没有因楚铭之外的事联系过肖晟。

“他可能是把你当朋友……当弟弟了。”肖晟道，“说起来，周陆本来该有个弟弟，生病没了。要是能长大，大概也就和你身份证上年龄差不多大。”

楚铭蹭了蹭肖晟的手心。

或许饲主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但是他能感觉到饲主的难过。

即使隐藏的很深，但难过是真实存在的。

他早就发现，饲主对什么都淡淡的，像是机器人一样，无忧无惧无怒，更无喜。他不知道这是情感缺失还是什么高智商人群的通病，但他觉得那样的饲主让他看着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