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一科(出书版)(106)

梁村长眼睛一瞪,喝道:“村长大公安大?人家公安同志咋说的咱就咋办,啰嗦个啥?滚滚滚,回你们家挑屁去。”

三言两语打发了围观的群众,但是梁村长却没走,他站在院子里对公孙锦招呼一声,洛毅森估摸着是有话要说。就独自一人开始在案发现场,也就是老瞎婆睡觉的屋子里找凶器。

估摸不是忌惮他们的身份,恐怕早就被赶了出去。这一点,公孙锦还是明白的,所以,他对梁村长也比较尊重,问道:“您有事?”

“有。”梁村长紧锁着眉头,说,“你们那个啥,啥车的,来得快不?”

“应该两个小时内就好赶到。”

“老姑婆走了,这地方还锁不?”

公孙锦耐着性子说:“还是要封锁的,直到我们的勘查工作结束。”

梁村长一听这话,为难起来:“你们要勘察到啥时候?老瞎婆的灵堂我可往哪搭啊。”

公孙锦就此问题跟梁村长套近乎,给了很不错的建议。随后,又问到老瞎婆的一些情况。

老瞎婆本名“姚彩云”,是个坐地户。她一辈子没生过孩子,跟老伴相依为命,在两年前老伴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生活拮据。村里人都会来接济她,她偶尔还会帮着邻居做做针线活,打打草篓子什么的。总之,老瞎婆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孤寡老人,跟谁都没结过仇,有过怨。后来,公孙锦又提到了“枫鬼”一说,是听老瞎婆说的,对此,梁村长哭笑不得地说:“枫鬼吃人,别说是我们这辈,就是我爷爷那辈都很少有人讲喽,瞎婆子她奶奶活到一百岁才走,枫鬼吃人的故事就是她奶奶讲的,结果她惦记上了,逢人就说。”

公孙锦虽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多了一问:“姚彩云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梁村长闻之色变,眼神也飘忽了起来。公孙锦不痛不痒地催了一句,他才说:“也是那个怪病。身上烂得都没好地方了,最后在家里咽的气,还是我给他穿的衣服。”

老瞎婆的丈夫死于两年前,同样得了古怪的皮肤病;两年前朱凯突然回村,村里人相继得了这种怪病。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公孙锦请梁村长找了些绳子来,准备把老瞎婆的家圈起来。随后,又让梁村长找个人来,看守现场,办好了这些事,他回到屋子里,看到洛毅森对着被梁村长踢开的房门发呆。

忽然,在门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公孙锦没去打扰洛毅森,走出去从门后把孩子拉出来。洛毅森听见小家伙的叫喊声才缓过神来,看一眼,这小家伙也就十一二岁,黑得那个严重啊,太严重了!

小家伙还挺有骨气,甩掉了公孙锦的手,梗着脖子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抓我干啥?”

“看看?”公孙锦笑道,“那你躲在门后面干什么?”

男孩的脸红了,本来就黑的皮肤变成了猪肝色,洛毅森就问他叫什么,谁家的孩子?

男孩也不怕生,说:“我叫葛刚,刚强的刚。我爷爷是葛喜旺。”

呦,这就是葛喜旺的那个孙子,别说,还真有点像。洛毅森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来,这还是苗安临走时,给他留下的零食包里面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葛刚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德芙,捧在手里奉若珍宝。他抬头看了看两个叔叔,又看看手里的巧克力,就说:“还有吗?”

“还挺贪心,一块不够你吃的?”

“不是,我想给我爷爷,他都没吃过这么好的。”

感情还是个孝孙,洛毅森蹲下来,跟他平视:“有,我屋子里还有很多。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跑来看看?你没听大人说,这里是不能来的吗?”

葛刚抓紧了手里的德芙,又想了想洛毅森屋里的“很多”,于是,煞有介事地靠近洛毅森,问他:“我要是告诉你们,你们能都给我吗?”

公孙锦顿时敛去了笑容,偷偷踢了洛毅森一脚,那意思是,赶紧把孩子的话套出来!洛毅森只好说:“行,我那些好吃的都给你。说吧,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听过洛毅森的保证,葛刚居然还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公孙锦:“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两个人点点头,葛刚这才说起,昨晚下过一场小雨,他惦记着毛豆地里边的蛐蛐,就拿了手电和小玻璃罐子什么的去地里抓蛐蛐。毛豆地在老姑婆家的对面,过了一条路下了土坡就是。他在地里找蛐蛐,抓了两只大的,准备回家,就看见朱凯急急匆匆走到老姑婆家门,也没敲门就翻墙进来。他一个小孩子哪知道朱凯是来干什么的,看到朱凯跳进来之后,他带着蛐蛐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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