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起之王不见王(39)

湛路遥说完,又转身朝着沙袋猛烈攻击起来,韩越关上门,走到他身旁,从沙袋的晃动程度猜测他挥拳的力度,说:“我觉得你是在打我。”

砰砰两拳过后,湛路遥说:“你可以跟沙袋神交问问看,不过它的回答应该是‘不’。”

“上午的事……”

想了一路的措辞,在看到湛路遥后都消失无踪了,韩越只好说了一句最简单的话,“对不起。”

湛路遥没去看他,回应而来的是攻向沙袋的拳头。

韩越伸手将沙袋按住了,湛路遥奇怪地看他,韩越说:“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如果你觉得我该打,可以直接打我。”

“我没那么无聊,把自己的弟弟意∣淫成沙袋来打,”湛路遥说:“我如果想揍你,会直接对你动手的。”

“那你这是?”

“闲着无聊,锻炼一下,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

“会那样说的人只是不了解你。”

很多人都会被湛路遥的长相骗到,但其实他从小就跟着母亲练拳,曾获得少年拳击锦标赛的冠军,如果要真打,韩越觉得自己未必能赢得了他。

打完拳,湛路遥把拳套摘了,去墙角的冰箱里拿了瓶饮料,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装的牛奶,丢给韩越,然后坐到椅子上喝起来。

湛路遥不太喝牛奶饮料,韩越猜想他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他拉开瓶盖,喝着牛奶打量健身室。

这个房间比家庭影院那间还要大,健身房常备的健身器材这里都有了,除此之外,还有攀援墙壁跟索绳和木桩人,那都是湛路遥练习攀越跟打拳用的。

“你一直没有放弃打拳?”

“跟你一样,当兴趣来玩,赚钱的话,有这张脸就够了。”

饮料喝完,湛路遥站起来走出去,“你想练拳的话,可以接着练,我有帮你准备拳套。”

韩越看看沙袋,觉得它被打了这么久有点可怜,于是决定回头再练。

他跟随湛路遥出去,湛路遥问:“还是你想打我?”

“我想我误会你了,那是个意外。”

“对于你的开窍,做哥哥的表示很开心,”湛路遥问:“你肩上的伤严重吗?”

“只是淤青,我自己可以处理。”

“家里有药油,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揉开淤血,不要小看这些小伤,日积月累下来会很糟糕。”

“你受伤时谁帮你揉?”

突兀的询问,湛路遥停下脚步看向韩越,可惜韩越的表情太单一了,无法窥视到他的心思。

湛路遥只好回道:“是我自己揉的,你有哥哥,我没有。”

湛路遥洗了澡,拿了药油来到一楼,他没有在客厅等,而是出于某种好奇的心态,特意去韩越的卧室找他。

站在卧室门前,湛路遥下意识地整整衣服,但马上发现那只是睡袍。

心跳比平时要快,带了种紧张、期待又好奇的感觉,湛路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因为即使是初恋,他也不曾这么心神不定过。

至少他不记得自己为初恋紧张过,每次回顾往事,他都会发现在心中留存最多的都是有关韩越的记忆。

对他来说,韩越的存在是与众不同的,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太长了,他从最初的习惯到后来的在意,再到后来类似要强的争锋,也许他并不是一定要强过韩越,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房门几乎在他敲门的那一瞬间打开了,迅速得让他怀疑韩越是不是一直站在房门另一边待机。

这是湛路遥第一次进韩越的房间,不错,即使当年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兄弟也是互不来往的。

湛家的房子很大,房间很多,所以同住并不代表有见面的机会,尤其是高中后,两人上的是不同的学校,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

那时他们都处于叛逆期,湛路遥偶然发现韩越居然给卧室加了锁,他在气恼之余,也给自己的卧室上了锁以示宣战——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让进。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可笑,但那时候他想父母一定为他们的举动伤透了脑筋。

☆、第二十七章

韩越还是那张百年不变的表情,假如他穿的不是睡衣的话,一定会更有酷男气势,湛路遥走进去,正要开他的玩笑,却在看到房间的摆设后愣住了。

韩越衣服的基本色调都是黑色,所以湛路遥先入为主地认为他的房间也是走酷型路线的,比如壁纸是冷色的,或是在墙上挂宝剑跟拳击手套,书架上摆放着常用乐器,电脑是黑色宽型的式样,窗帘是黑的,床单是黑的,包括枕套被套都是黑的,并且一尘不染……

可是现在站在门口环视房间,湛路遥发现除了一尘不染外,他脑子里所有设想到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在三次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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