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23)

的确,粉嫩清秀,带点婴儿肥,格外像是走纯正富养路线的公主。

“而且很漂亮,成绩特别好,文理科都很牛,当年在师大附中就很出名,好像人也很随和亲切,总之很完美。”

简单长叹一口气,“你说,人家在娘肚子里面是怎么长的呀?”

我也长叹一口气,“你说,人家的娘,长的是什么肚子啊?”

No.53

回班的时候,余淮正跟几个男生侃NBA,我进门他都没发现。

老大,刚才好歹我生气也是跟你有点关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快置身事外啊?你应该露出一点点诚惶诚恐的表情,眼睛躲躲闪闪,陪着笑脸说,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没事儿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和好吧。

我脑补了半天,只能迈步进去。

那时候伤春悲秋的情绪泛滥到极致,历史老师翻开课本开始缓慢地施展催眠术,我趴在桌子上,眼泪开始缓慢地渗出来。

有种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谁都不在乎我。屁都不是。

余淮用胳膊肘碰了我好几次,我没搭理,假装睡着了。

不过后来装不下去了,因为鼻涕。

我很不好意思地把手伸进书桌里面胡乱地翻找面巾纸,抬起头,发现面前桌子上就摆着几张。

还有一张纸条。

“哈哈哈哈,装睡——你吸鼻涕的声音我都听到啦,哭什么: P”

你大爷!

可是还是很没有骨气地把爪子朝着那几张面巾纸伸了过去。

擤完鼻涕,趴下接着睡。

可是眼泪流不出来了。我使了半天劲儿,就是流不出来,见了鬼了。

这个该死的余淮。

No.54

后来还是慢慢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完成了催眠工作的历史老师夹着包离开,余淮也早就不在座位上了。不过面前趴着一张纸条。

“我不认为我错了,刚才苍天在上我可没惹你——不过我勉为其难道个歉,别哭啦”

重点是,他用红笔给“苍天在上”和“勉为其难”下面画了加粗横线。

我横看竖看,两张纸条连在一起看,终于还是笑了。

这个家伙。

然而就在他走进门,我对他绽放了一脸赦免的微笑的时候,他瞄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半个班级都回头朝我们看。

然后我就看到简单一口水喷出来,连韩叙都罕见地弯起了嘴角。

β屁颠屁颠地递过来一面镜子。

我睡觉的时候趴在了中午用来包饭盒的废报纸上面,字迹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脸上,左右都有。

加粗黑体,一看就是头版头条的残躯。

左脸,“育龄妇女”。

右脸,“滞销”。

校庆(上)

No.55

十月末是振华的校庆。

截止到今年我们入学,已经88周年。班长说学校规定周五上午全校在体育场开庆祝大会,下午各班组织自己的活动,班会,团会,联欢会,茶话会……总之选一种会,随便开,中国什么都不多,就是会多。

于是一项从小学开始就让所有班级干部苦恼万分的工作迫在眉睫——节目。无论你是开联欢会还是团会班会,节目是少不了的。独唱合唱二重唱,独舞群舞双人舞,相声小品舞台剧……我看见徐延亮煞费苦心地将大家的学籍卡翻了一遍,找到所有在“特长”那一栏填写了点内容的倒霉蛋,苦口婆心唾沫横飞地劝人家上台卖艺。

我也被找到了。

当然我没有在填表格时候胡编乱造一些没有的才艺。如果可以,我会在“特长”那栏填上“睡眠时间”和“反射弧”。

徐延亮嗓子都哑了,我很体贴地拍拍余淮空着的凳子,把余淮的水杯往他面前一推,“客官,随便坐,喝水。”

然后余淮阴森森地出现,“你还真大方啊,老板娘。”

我点头,指指他,对徐延亮说,“客官真是对不住,小店现在没货了,就剩这么一个,资质虽差,也能顶一阵子。卖身卖艺明码标价,您看着给!”

徐延亮抬起头,看了看余淮,很认真地说,“这个太次了,我还是要老板娘吧!”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玩笑有点开大了,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老板娘出山……”

余淮一挥手,“别解释,送客!”

No.56

其实是演舞台剧。

余淮他们这些班委实在没辙了,没有其他的活动能让更多的同学参与进来,如果整台晚会都是无聊的才艺表演,估计应该冷得能做冰激凌了。

“演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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