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48)

洛美听他一字一字说来,每个字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往她心上戳。她蓦得抬起头:“你话说清楚,我怎么给你戴绿帽子了?”

他冷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晚上你去哪儿?”

她怔住了。

他冷冷的说:“喜帖是送到我的名下,我叫小仙送给你的,你看了之后哪儿去了?"

她慢慢悟过来:“你跟踪我."

他冷笑:“我不屑!我只是想看你接到喜帖的反应,结果你魂不守舍的开了车走了,我回家等你到晚上12点。你才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回来,我忍了。今天即又想打探他的消息,我偏不告诉你,你又掉了魂似的赌气回家。别人眼里大概还以为我怎么得罪你了,殊不知你满脑子别的男人。”

她万万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生生挨了一闷棍一样,好半响才说:“当初结婚的时候,你都知道,我不爱你,你也没有要求过爱你。”

他说:“不用那这样的话来堵我。”俯身抓住她的衣襟,“我只是希望大家面子上都下得来,”他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眼中,看清她的恐惧,“官洛美,好好的敷衍我,不要连敷衍我都不屑,否则你一定后悔!至于你的爱人,我知道你维护他,大概维护的连血海深仇都忘了,可惜我不会忘记我的仇恨,我绝对会把他碎尸万段,然后装在礼盒里送到你的面前来!”

洛美失色尖叫,他已用力摔开她,摔门而去

荣海正这一去,就是几天不见,洛美病了几天,四姐要请大夫,她也不让。最后到底还是自己慢慢好起来,只不过每天早上起来还还是头晕,饭量也减了。

荣海正终于打电话来了,他人已经在美国了,听到说洛美病了,就叫四姐让洛美接电话。

洛美无精打采,“喂”了一声,荣海正听她恹恹的,想必还是真的很严重,口气不由得缓了下来:“我下个礼拜就回来。”

洛美“恩”了一声。荣海正问:“有没有发烧?”

“没有。”

“那就好,去看看医生吧,不要自己乱吃药。”

“我没事。”

“那好,你多休息。”

洛美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将电话还给四姐了。四姐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洛美不想说,就问:“我想吃碗甜食,厨房里有什么?”

四姐忙说:“有豆批,芋泥,还有青梅羹。”

洛美说:“那就青梅羹吧。”

四姐倒怔了一下,微笑说:“太太,厨房里还有酸凉果,那个酸酸的更好吃,要不要一碟?”

洛美点一点头,四姐一阵风似的喜滋滋的去了,片刻工夫就端了羹与果子来了,洛美因为口中无味所以不太爱吃饭,现在两样东西都是酸的,倒很对胃口,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一吃起兴来了,又叫四姐再去添了一碟来。四姐乐得眼都眯起来了,洛美莫名其妙,又不好开口问。

过了几天,荣海正果然回来了,洛美站在露台上看到他的车子驶进来,过了片刻他才上楼来,洛美本以为那日摔门而去后,他必然又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洛美本来以为那日摔门而去后,他必然又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谁知他上来,竟然待她十分温和:“怎么又在风头上站着?”揽着她的腰进房间,告诉她说:“迪奥的发布会上我已经替你订了两套衣服,想不想去巴黎试穿?不想的话叫他们飞过来好了。”

她不置可否,这倒使他误会了,伸手试试她额头上的温度,不解地问;“哪儿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我想睡一会。”

“那就睡吧。”他替她盖好被子,低声说,“你睡,我下去一趟,还有公事要交代孙柏昭。”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了,说完还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洛美心里疑惑,他上一次这样吻她是在什么时候?

他走了,洛美却睡不着了,口又渴得厉害,于是穿了睡衣起c黄下楼,想去厨房喝杯果汁。孰料刚刚从楼梯走到拐角的地方,就听到四姐那带着浓重闽南音的普通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啦,不爱动,又不大吃东西。”

荣海正说;“总得叫她去看看大夫。”

她一路走下来,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又穿了一双软底的拖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荣海正冷不防抬头看见她正走下来,立刻煞住了话,叫了声洛美,迟疑了一下,才说;”你下来做什么?这里比卧室要冷多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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