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骨(28)

司徒似乎回想起什么,浅浅地抿了口茶,说:“他真的很特别。”

“胸大?”

“滚,男的!”

“卧槽!原来你好这口儿?”廖江雨惊呼,引来周围几桌客人异样的目光打量。

没什么营养的玩笑并没有引起司徒的不适。反而,表情严肃了一些,他点了点脑袋,说:“我说的是这里。”

哦,廖江雨了然,原来是遇到对手了:“那你好好玩,别把自己玩死了。”

想起林遥总是板着脸的模样,再想想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斗志的眼睛!警察也不都是一个样的,也有好玩的。至于谁输谁赢……

司徒自信满满地微微一笑。

晚上九点左右,司徒拨了一个电话,话说得有些隐晦。重点是:时间、说什么、怎么说。挂断这通电话后,对廖江雨说:“差不多了,我走了。有事联系。”

廖江雨摆摆手,似乎还没打算跟司徒一起走。

晚上九点十五分,申路军家的门铃响了,门口的快递小哥说有他的包裹。申路军本以为是媳妇买了什么东西,直接给快递员开了门。开门之后发看到好长的一个盒子!

申路军签收了包裹,回到客厅里将包裹随便放在了桌子上,继续看电视。过了有十来分钟,妻子打来电话,说今晚跟闺蜜的聚会还要再等一会儿结束,让他先休息,不用等她回家。申路军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顺便告诉妻子,包裹到了。

妻子纳闷地问他,什么包裹。最近她并没有买东西。申路军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急急忙忙挂断了妻子的电话。

包裹的外层是纸盒箱,看似已经被用过很多次,边边角角有些破损,胶带把整个包裹缠了一遍,加固破损的地方。邮单上的字迹非常模糊,大概能够看清收件人的姓名——申路军。

这时候,他才想起,快递员来的时候,说:有申路军的快递。

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妻子的名字。申路军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再看包裹,就像看着很恐怖的东西。他犹豫再三,还是找出剪刀,剪开了包裹上的胶带。随着包裹被打开,映入视线的是艳红而又美丽的玫瑰花。

申路军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眼睛落在盒子里的玫瑰花转移不开,仿佛被钉死了似的。渐渐的,一脸怒容!

他奔到桌子旁边,破坏性地撕扯开纸盒箱里面的淡蓝色礼盒,玫瑰花纷纷掉落在地上,一张卡片从鲜花中显露了出来。申路军忙捡起卡片,然而,卡片上并没有写寄花人的姓名,更没有只言片语。只在卡片右下角印了花店的名称和电话号码。

与此同时。

司徒刷了廖江雨的卡进入高级私人会所,乍一看,倒是跟想象中的没什么差别。宽敞的大厅,简约而又奢华的装修,无一处不显出这里只招待贵人的格调。大厅里只有五六桌客人,稀疏地坐在远离吧台的位置上。大厅中央是圆形的吧台,里面有三个调酒师,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司徒走到吧台坐在高脚凳上,要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饮品,顺便跟美女调酒师聊天。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看到五个服务生端着酒或食物,上了二楼,分别进入不同的包房。就是说,楼上五间包房里有客人。司徒琢磨了起来——第一个服务生手里托着的是个小果盘,大概够两三个人吃的;第二个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有两杯鸡尾酒、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和一杯咖啡;第三个服务生送上去两桶冰块,冰块里镇着酒瓶,看不出是什么酒;第四个服务生手托着两个托盘,托盘里是三明治和煎蛋火腿;第五个服务生送上去一打儿啤酒。

司徒浅浅地抿了一口饮品,基本已经确定,目标不是第三个服务生所服务的包房里,就是第五个服务生负责的包房。那么,怎么进去呢?

美女调酒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司徒趁机将酒杯托卡翻过来,扣在酒杯旁边,以示人还没走,请保留这杯酒。随后,他悠闲地上了二楼,在三号包房和五号包房门口走了一趟,站在五号包房门口,握住门把手,猛地把门推开。

五号包房里有两个女人三个男人,司徒只是推开半扇门,看了一眼,忙道:“走错了,不好意思。”随后,退出关门。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他已经确定里面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那么,目标在三号包房没错了!司徒看了眼腕表,距离他和林遥打赌的截止时间也没剩几个小时。司徒仍然不急不忙,一副稳操胜券的心态。

在同一个时间轨道上。

申路军拨打了花店的电话,好说歹说才算是让对方提供了买花人的电话号码。看着记录下来的失忆的手机号码,申路军想不起是那位熟人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犹豫不决。最后,拿出手机,拇指用力地按下数字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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