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酸(61)

几杯酒。我林枳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那个所谓的老大刘老三把长着

窗体顶端

窗体底端

灰指甲的手不老实地伸到我的衬衫底下去的时候,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一杯价值人民币228元的洋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泼过之后,我想逃走,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低矮的桌面上,顿时又痛又麻。

事情变得真不是一般的糟。

一旁的周楚暮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对不起,妹妹,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

刘老三把脸上的酒用掌心抹掉,问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答他。

刘老三又说:“我干一个女人之前,一定要弄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我开始在发抖。

就在这时候,周楚暮上前,护住了我,对刘老三说:“算我闯的祸,大哥你别计较了,我今晚一定把钱还你,并当众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怎么赔?”刘老三说。

“我找莎丽来陪你。她还真是个中学生,不懂事。”周楚暮说,“你饶她一次?”

刘老三看看我,再看看周楚暮,坐下来说:“好吧,两小时内还钱,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谢。”周楚暮说完,把我拉到角落,塞给我手机说:“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带钱来救命。”

我刚打完于根海巴掌,怎么可能跟他打电话?

我想了想,蹲下来,蹲在酒吧的角落里,给田丁丁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带一千块来“算了”救命。

其实,她来不来,会不会带钱来,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知道,她的家境也实在算不上宽裕,就算她肯来,可能也拿不出一千块。

结果让我多少有一些些小感动的是,一个小时之后,傻姑娘田丁丁果真带着一千块钱来到,当她带着侠女般的表情冲进包厢,四下张望着打算给我“救命”的时候,饶是我心情坏到极处,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不会不帮你的。”田田丁第二天对我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不伸手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我又一次发现,她的笑是那样的美丽迷人,让我自惭形秽,只是我不再嫉妒,而是欣赏。在她的面前,我原来的一切都不见了,只有慢慢慢慢地低下来的骄傲。

我哑着嗓子说:“我会把钱还你。”

她只是笑,不说话。

我忽然很想哭。但我终于忍住了。我不能在田丁丁面前哭,绝不能。

只是我欠她的,我该如何才能还得清?

最让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是,那晚,周楚暮居然还有心情邀请田丁丁喝酒。第一次,我觉得他那张英俊的脸有点欠揍。他从他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一百块,慡气的拍给服务生,而那杯酒,居然被傻到绝顶的田丁丁一口灌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竟然发现,周楚暮用看我的那种眼神在看田丁丁!

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我拉着田丁丁就走。可是还没走出酒吧街,不争气的田丁丁同学,就吐得不省人事了。

我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可是刚拖起没多久,她又像个巨大的包袱似的滑落在地上,任我怎么努力都没法扶起她。周楚暮从后面追上来,替我一把把她拉起。

“谢谢你。”他对我说。

其实不用,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自己,不是吗?

“你吃醋了?”他看着我,再看看田丁丁,问道。

“没有的事。”我转开头,招了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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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我扶着田丁丁上了车,没想到他也拉开车门,坐到前面,对司机说:“去天中。”

那晚,是他一直把我和田丁丁送回了学校。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送到校门就不能进去了,我回到宿舍把田丁丁安置好后,一路小跑地回到校门口,发现他竟然还在,手cha在裤兜里,来回散步。

他终于为我而等待,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值得?是不是应该有守得云开见月的庆幸?

此时,晚自修已经下课,铁门锁上了。我出不去,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扇大大的铁门对望。月光真正的好,不明白每一次和他在一起,怎么都有这么美这么美的月光。周楚暮笑了笑,把手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来,一直伸进铁门的fèng隙。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林林。”他说,“我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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