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279)

阮韶啊地轻叫了一声,就被阮臻抱紧,拉拽进了欲望狂潮之中。

李桥带着宫人们守在船舱门口,大气不敢出地等着。船已经停在了皇宫码头上,午后寂静,房里的动静清晰地传入门外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开始只是混乱的喘息和低吟,没过多久就激烈起来,声音愈响。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出了囚禁已久的牢笼,即便只是听着,都能感受到那熊熊勃发的情-潮。两具身体撞击交缠的声音越发急促,那韶公子的呻-吟也逐渐高昂,渐渐逼到了极致,又突然没有了声响。

倒是皇帝低声笑了起来,“这就不行了?别急,小别胜新婚,我今天陪你慢慢来。”

不多时,呻-吟声又响了起来,犹如小猫哼哼,听着人格外挠心。皇帝也一直高兴地低声说话,只是听不真切。欢爱声时急时徐,显然皇帝的确如他说的“慢慢来”,将那韶公子折腾得欲仙欲死,呻-吟里逐渐带着哭腔,听着又别有一种魅惑。

李松忍不住对李桥道:“师父,这韶公子到底是何人?还真有几手……”

“闭嘴!”李桥低呵,“胡乱嚼他的舌根,你不想要脑袋了?”

李松缩了脖子不敢再言语。

里面这样折腾了许久,声音又急促起来,婉转呻-吟声中夹杂着皇帝愉快的低吼,听得人面红耳赤。

李桥自己心里也飞快地打着算盘。他是阮臻童年大伴,阮臻回来夺位后,他就逃出皇宫跟着伺候他,对他是十分了解。这么多年过来,阮臻身边来来去去也有不少人,但都不过是发泄消遣。阮臻和皇后相敬如宾,临幸两个妃子,都是糙糙了事。那些娈-宠佼-童,再喜欢,c黄上也都保持着几分冷静,直来直去,从不爱玩什么花样。

可如今临幸这韶公子,却像变了一个人,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了似的,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折腾成什么样。能让皇帝花尽心思的人,又怎么能是一个普通人?

屋里一阵疾风骤雨,此时终于停歇。过了半晌,传出偶偶私语声,有人下c黄倒了茶水。李桥正想着皇帝或许该叫人进去收拾了,结果须臾后,又有一声鼻音浓重地吟叫声飘了出来。

旁的宫人都忍不住侧目。都是近身服侍皇帝的人,都知道皇帝不是个重欲之人,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这个来历神秘的公子竟然如此热情!

日头渐渐西斜,房里的欢-爱却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两人做累了便小憩一阵,每次阮韶都在睡梦中被阮臻弄醒,又被压住交缠在一起。阮臻好似要不够似的,又使出种种手段,阮韶的身体本就极度敏感,被弄得招架不住,只有哭泣求饶。

“七年了……”阮臻总在他边呢喃这句,像句咒语似的。阮韶一听,身心都软了,又只好敞开身子随他揉搓cao-弄。

这是自己欠他的。欲海沉浮之际,这句话浮现在了阮韶的脑子里。欠了谁,为什么欠,他却没有办法思考了。

天边开始涌现彩霞时,船舱内的动静再度消停,李桥也终于等到了皇帝唤人进去伺候的声音。等待已久的宫人鱼贯而入,送进浴桶热水。

阮臻赤-裸着上身坐在c黄榻里,大汗淋淋,却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慡。他膝上伏着一个人,昏睡过去般裹在被单里,只有一头乌发流泻出来,正被阮臻的手轻抚着。

“东西放下,不用人伺候了。”

李桥带着宫人退出去,又等候了许久,皇帝才再唤人进去,穿衣束发。阮臻穿戴完毕,走到c黄榻边。阮韶还昏睡着,薄被下身躯不着寸缕。可他也不想给他穿衣,只将他连着薄被一把抱起来,亲了亲他还濡湿的眼角,大步走出了船舱。

大越的泰安宫,阮韶只在幼年时来过几次,早已记不清模样,如今回来,也没有什么故地重游之感。阮臻还不至于做得太明显,只见他安置在供王公朝臣觐见休憩用的外庭,派了不少人手伺候着。

阮韶归来低调,也无需认祖归宗,日日就在宫里安静休息。他第二日就见着了许书宁,两人做过几日假夫妻,倒是培养出几分真交情,重逢后有许多话要说。

许书宁是阮臻名义上明媒正娶的妻子,阮臻登基后,她就被封为皇后,住进了东宫。阮臻一直以兄妹之礼待她,将后宫交于她管。许书宁非同寻常女子,有勇有谋,果断干练,是他得力助手。后来刘嫔生了皇长子就去世了,阮臻就把孩子抱到了许书宁宫中养下。

“我并不想要这孩子的。”许书宁对阮韶道,“不是因为不爱孩子,而是我不打算在宫里待太久。我早就和陛下说过,等你回来,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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