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好不好(24)

“我不要,你的财产应该留给沫沫。”

韩濯晨笑了笑,语气比他的亲生父亲更亲切:“给了沫沫,就等于给了别人!除了你我不信任何人,公司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安诺寒忽然间觉得喉咙被一种深深的感动噎得说不出话。

“小安,你不用内疚,沫沫一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安诺寒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的文件在他手中变得沉重,因为其中承载了太多理解,信任,和尊重。

“晨叔叔。”他坚定地说:“如果沫沫到了十八岁,还是没有遇到她爱的人,我会娶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要太勉强。”

“不勉强,我会等她长大。”安诺寒离开办公室,关上门。

韩濯晨拿起电话,微笑着说。“唉!小安怎么遗传了你这个破性格,吃软不吃硬。”

“要不怎么是我儿子呢!他同意了?”

“嗯,义无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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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三天没有跟他说话,无言的拒绝远比以前凄凉的哀求更让人为难。

亚拉河还在静静流淌,银杏的叶子落了一地,安诺寒踩着一地落叶走上山坡。

很多年没有来了,这颗古老的银杏树更加枝繁叶茂,树皮更加斑驳。

他背靠在树干上,失神地着山坡的小路蜿蜒而下……

他上一次来距今已经七八年了。

那年,安诺寒无意中看见安以风写在“天堂和地狱”合同书上的字迹,他惊呆了。在他的记忆中,父亲的字迹绝非如此。

他的字迹该是工工整整,虽也有几分刚毅,但绝非每一笔都是如此刚劲有力,力透纸背。

回到家,他翻开珍藏已久的信件,把每一封信,每一句话重新读了一遍,他懂了……

在他还未出世,安以风便抛弃了他们母子。他拥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的时候,别说看他一眼,恐怕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否则,他们第一次在咖啡厅聊天时,安以风的眼神不该那么平静。

这个事实让他怨恨,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尤其是想到他的妈妈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含泪写下一封封信的样子,他真想拿着这些珍藏多年的信走到安以风面前,把信砸在他的脸上,告诉他:“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他拿着信走出房间,在二楼的扶梯边站住。安以风正睡在沙发上,司徒淳轻轻拿着薄毯盖在他身上,脸上荡漾着无尽的柔情。

“小淳……”安以风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额头上渗出冷汗。“小淳!”

“我在这里。”

安以风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地看清她的脸,接着疯狂地吻住她,吻如狂风骤雨一样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没有抗拒,由着他吻够了,才轻轻推开他,帮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没事吧?”

安以风含糊地说着:“我又梦见一切都是个梦,‘梦’醒了,我还是个小混混,你还是个警察,你对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的。我们在一起了,我们还有小安。”司徒淳柔声安慰着他。

他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小淳,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的。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笑着怕他的肩,说:“我去拿药给你吃,吃完就没事了。”

“我没病,我不吃药。”

“我知道你没病,这些药只是让你释放心理压力的。”

“医生说释放压力还有其他的方式……”

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伸向她洋装的领口。

“不行……小安在房间里。”司徒淳尴尬地推开安以风手。

他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笑着点头,她笑得很开心,很满足……

安诺寒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把信珍藏在原来的位置。因为他明白,这场欺骗背后掩藏着一种无言的爱。

……

后来,他问过安以风:“你爱妈妈吗?”

“爱!”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她,让她等了这么多年?”

安以风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我不离开她,还能怎么办?小安,你知道吗,每次我被人追杀,我都很庆幸……你妈妈没在我身边。”

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女人痴心地等待,男人沉默地隐忍。

即使爱在心里溃烂,触痛每一根神经,也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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