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残忍？王毅逼着他，再一次承受，残忍。

“豆子，我还是很下贱，撞到他的时候，我还是会担心他。可是，我在他身上，栽了两次，不可能再有第三次。我还想活着，我要活的好好的，活的开心快乐，而这种生活，不需要它的存在。”

豆子知道他不能cha手到妖儿的爱恨情仇里，只是耸耸肩膀，背着自己的包抱去游荡。

“你自己看着办。我去钓个好男人。”

酒吧清场了，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依旧坐在中央的王毅。

萧姚走到门外，把卷帘门拉下一半。关了一些灯光。到来两杯啤酒，放在他和王毅的面前。

一副好好谈谈的模样。

王毅收起了他的匪气，也不再流氓一样的笑，坐直了身体。

他知道，妖儿要和他谈谈，有关于以后，他们能否在一起。

萧姚点上一根烟，斜靠着，懒懒散的模样。王毅好像看见了一年前，他们九年后第一次见面，萧姚就是这么懒洋洋的靠着。

萧姚一脸的平静，没有起伏，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和他无关的事情。

“王毅，真的没意思了。你别再死缠着我行不行。我对你，真的没感觉了。爱也好，恨也好，都过去了。放彼此自由不好吗？你做你的好局长，我做我的店主。互不相关，各不亏欠。我们早就说好了，两清了，真的，两清了，没关系了。就做陌生人吧，我真得不想和你在缠斗下去，太没意思了。”

萧姚弹弹烟灰。他心灰意冷了，真的没那份心，不想再要所谓的爱情，所谓的温暖。他已经懂得克制，不会在贪恋什么。

“姚儿，你相信我，这一次是真的。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别对我失望，我是做过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那是我权利熏心了，现在不一样，我下了基层，归于平静，我想了太多，名利金钱都是空的，只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安安稳稳的生活，互相关心，相互爱着，每天柴米油盐也是幸福，那才是最踏实，抓在手里的幸福。我要这种安稳的生活，我要你陪在我身边和我过日子。我只要你，只想要你在我身边，姚儿，我真的会对你好，把亏欠你的都还给你。我会一天比一天重视你，疼爱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一盏橘黄色的灯，一个不管你多晚回家，都会等你的人，温暖的房间，包容你一切脾气的我，所有一切，我的全部，都给你。”

王毅的话太动听了，如果不知了解他的为人有多自私，没有经历那些背叛利用，那真诚的脸，那情真意切的语句，真的会打动了他呢。

萧姚淡淡的笑着，只是带着讽刺。

“上一次你就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信了，可我的到的只是一场利用。相信你？我拿什么信你？现在你下了基层，等你回到市局，再给我第三次抛弃吗？王毅，我不是蟑螂，没那么顽强的生命，不是打不死的。我也会受伤，我也会疼痛，一次抛弃，我失去一切，包括父母，学业，前途。第二次抛弃，我差一点失去生命。第三次呢？王毅，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除了这间酒吧，我只有烂命一条，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我给你你要的，我只求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行吗？让我好好活着行吗？让我快乐一些行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击在他身上，他身体不疼，可他的心疼，疼得他血气上涌。愧疚？羞愤？难堪？都有，也都不是，那是痛苦，他一手造成的结果所承担的痛苦。是惊恐，怕失去所爱的惊恐。他低着头，眼泪差一点流下来。

萧姚的话让他抬不起头，他说，用他仅有的一切，换取他的离开？怎么离开？怎么能放他离开？在想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远离。再明白爱有多深的时候，没有机会。好不容易他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放不了手，他想把他关在家里细心守护。他想给他所有幸福，他想和相爱的姚儿在一起，想用他的所有，换取萧姚的点头。

一个要离开，一个要誓死相随。这就好像是王对王的死棋，各不退让的话，只有将在这里。谁先妥协，谁就失去了最想坚守的东西。

“这一次，是真的。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欺骗也不是利用，更不会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如果说一定要得到的话，那就是，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我们都幸福。人就是下贱，都是在失去之后，后悔。我忽视了你，忽视了你的感情。你对我的感情，纯真的就像是水晶，没有杂质，不参加任何东西，就是单纯的爱我，纯粹的，就是爱我。我错失了，在我想重来的时候，你不给我机会。姚儿，这一次，我把我的真心捧在你面前，我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幸福。我用我的一生守护，换你的一世相伴。再一次，再一次吧，给我们两个幸福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