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139)

我突然说,天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他看着我,说,没有啊。

我低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你不对。

他看着我,说,可能最近太忙。本来,婚姻不是恋爱,难免平淡。怎么?你不习惯?

我连忙抬头,猛撇清,怎么会?

我要是敢说“是的我不习惯”,那就无异等于间接承认“是的,老娘耐不住寂寞,正准备红杏出墙”。

我讪讪一笑,说,我就是怕在乌镇的事情,让你不开心。

他抬手,迟疑了一下,还是亲密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会?真要不开心啊,也会是没吃上千岛湖的鱼头不开心。

我一怔。

他笑笑,仿佛很无心的样子,说,怎么了?

我忙摇头,说,没。

茶室里,我亲手给他泡好茶,骨瓷的杯碟,檀木的桌几,阳光洒满窗台,初绿的树影,斑驳着阳光,一室花荫凉。

我靠在他身上,这一刻,阳光很暖,他也很暖,仿佛这些日子的疏离不曾有过一般。我突然哼起了那首古老的歌——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ròu筑出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姜。

……

我缓缓地将脑袋靠在他腿上,仰望着他的脸,程天佑看着我,良久,他叹气,说,难为你了。这应该不是你喜欢的歌。

我就笑,想逗他,说,靡靡之音,也就你喜欢!

他总喜欢听这些很久远的歌,这是我在巴黎照顾目盲的他时知道的,那时候,浪漫的法兰西,留声机里唱播放着的是汤唯在《色戒》里清唱的《天涯歌女》。

很多时候,他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会将汤唯为梁朝伟在日式料理店里唱这首歌的片段重复地放。

所以,我留了心,学了一些这样的歌。

现在想来,大约是他小时候跟祖母常听,所以,便也成了他的习惯。

那一刻,一支《四季歌》,我们十指相扣,他轻轻地吻过我的手指端,我却分不清,到底是缠绵,还是痛楚。

手机催促的短信音,打断了这份宁静与温柔。

他低头瞥了一眼,说,我得出门。

他离开后,徒留下我,和这一屋子的冰冷。

266那个糯软的姜生,已被他们折磨死了!

四月一日。咖啡厅。

手机上突然响起腾讯新闻提示。

八宝和柯小柔匆匆低头,然后又匆匆抬头。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没事人一样。

八宝笑着说,我一个姐妹,嫁给制鞋大王的儿子,新婚不到俩月,他老公已经在外面养起小三,瞧瞧,被拍到了吧。

柯小柔看着自己手指,说,要一个家世优渥的富家公子不勾搭女人,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

八宝的余光微微斜了我一下,说,也是。看开些就好了。

我抬头笑笑,薇安在仔细地计算网店的盈亏——嗯,春节后,我悄悄开了一个网店,因为有碍于程家,我就挂在了薇安名下,她帮我打理一切——其实,薇安虽然人有些小特殊的性格,但在这个城市里,还是我可以倚望的人,至少,在做生意这件事上。

如果这时候,北小武还在的话,他一定会说,薇安,么么哒,好好干。超过马云,你们就是老大。

想起北小武,我的眼睛,突然红了一下。

薇安抬头看看柯小柔和八宝说,还有一种可能。他是程天佑。然后她笑眯眯地说,程总最有爱了。

八宝一脸黑线,说,我不跟一条内裤能做我一件大衣的人说话。

在薇安发飙之前,我将她哄走了,我说,年前,我一定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薇安说,我要总裁。

我努力地点点头,这一刻,能让她不发飙,就是总统,我也得应下。

有人想罢战,有人却再挑起。

薇安走后,我对八宝冷着脸,说,以后,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八宝,说,呵呵。程总常对你这么说吧。

她看了看薇安留下的财务报表,说,真不知道你都嫁进豪门了,还折腾个什么,不是应该做慈善,随意投个项目,千万亿万的么。姜生,不是我现实,多往自己包里抠点儿钱吧。男人啊!他给你的爱会消逝,他给你的金钱却不会贬值

柯小柔白了她一眼,说,女人,不能总把财富幻想在男人身上,他可以给你的,也可以拿走,还是自己最靠得住。姜生,别听她的!程天佑要这么蠢,还做什么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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