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60)

我看着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激动,我说,你明明眼睛好了,却不承认!你不就是希望我一辈子内疚,希望我一辈子不安!希望我和他永远不幸福吗?现在你做到了,多好?!

他看着我,久久,苦笑,说,我希望你一辈子内疚?希望你一辈子不安?希望你和他永远不幸福?所以我才不承认自己的眼睛好了?

他生气地说,好吧!就是你想的这样,又怎样?!

他看着我,说,我眼睛瞎了,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内疚那么不安?你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他?!夜夜春宵,日日快活?!

我气结,说,你!

他冷笑,说,程太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把您的情郎完完整整地找回来!绝不让您春宵空度,寂寞难耐!

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从脖子上扯下那枚巴黎时求来的护身符狠狠摔到门上!蹲在门旁哭得一塌糊涂。

不知哭了多久,我昏昏沉沉中,如同陷入一场幻境。

我看到了金陵。

冰冷的医院,白色的墙。

我对她说,好好珍惜钱至吧。他是个好男人!

她说,我知道啊。

然后她笑,冷静而又坚强。

笑容背后,我却看到另一个金陵在对着我哭,她说,可是姜生,怎么办?我忘不掉的!偏偏是那个坏透了的人!

她抱着我哭,她说,姜生,我还是会梦到他,梦到他就守在我的病c黄边。所以我就闭着眼睛不敢让自己醒来,我怕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我也哭了。

然后,我又看到了凉生。

他将我从地板上抱到c黄上,然后就守在我的c黄边,望着我眼角的泪痕,久久不能言;他如清冷的白月光,浸入了梦,梦都寒。

我不敢睁开眼,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金陵,不,是变成了这世间所有怀揣着卑微爱情的女子——梦到了那个不敢梦的人,所以竟不敢让自己醒来,唯恐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他却还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发疯地奔跑着,拼命地寻找着,场景不停地转换,魏家坪,这座城,每一条路,每一条街,却怎么也找不到。

回头望去,却是巴黎街巷里,我为程天佑求取护身符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那天的我自己,她就穿着长长的裙子,站在那个女巫的面前。

那是源于古代埃及的一种古老法术——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寿命,换取被庇佑人的所求,以血为封印,便能实现。

女巫神秘兮兮地望着她,却又严肃至极,她,姑娘,这不是玩笑。你会真的为此付出十年,被诅咒的十年,你想好了吗?

我不顾一切跑过去,试图制止她!

我说,他的眼睛根本就好了!姜生,姜生,你别犯傻啊!凉生!凉生他不见了!你快去找他啊!快去啊!否则,你这辈子都找不他了!

她却像是看不到我,更听不到我的话,那么坚决的表情,望着那个女巫说,我知道这不是玩笑!可只要他的眼睛能复明,付出多少年我都愿意!

这个傻瓜居然说我愿意!

我看着她那孤勇的小脸,倔强的表情,眼泪如同伤口上止不住的血,流了下来,我哭着喃喃,程天佑,你这个浑蛋!你怎么值得她多少年都愿意?!

182别的原因?

三楼,她的哭泣声低低,在这个夜里。

书房里,他眉头紧锁。

抬头,望去,三楼的灯光亮着,那盏黄色的光亮,是她倔强的等。

她在等他。

钱至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哦!不对!程总!咱不是说去道歉的吗?这楼上是被您道歉的诚意给感动的,哭成这样?一天了。

程天佑没说话。

颜泽走进来,看了钱至一眼,说,你还是喊大少爷好了。大少爷眼睛好了这件事情,还不想让你、我、钱伯之外的人知晓。所以,短时间不会回公司做咱们的程总的。

钱至愣了一下,说,刘妈她也知道……

颜泽一愣。

程天佑说,刘妈是七窍玲珑心,不必担心。

他转脸,问颜泽,有他的消息吗?

颜泽摇了摇头,说,没有。各种方式都用尽了。

程天佑沉默着,手攥起,握紧,又松开,说,一定得找到他!

颜泽说,是。

钱至说,要不登报寻人吧!

登报?程天佑和颜泽的眼睛双双望向钱至。

程天佑沉吟了一下说,实在找不到的话,这也算是个好方式了。

颜泽一脸严肃,却忍不住小声嘟哝了一下,好什么!难不成您想买下头版头条,刊登上说,亲爱的三弟,我真没睡你老婆!你快回来吧!

程天佑的脸黑得乌七八糟,就差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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