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78)

他看着我,说,既然都不是!那好!我给你机会!将你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来!别像以前那样憋着!我不愿意看着你心事满满地同我在一起。

这时,老陈在一旁急了,他说,三少爷!您和姜小姐在一起,那沈小姐怎么办?!

凉生愣在那里。

我的凉生,他愣在了那里。

为了这一句话。

我的凉生……我喃喃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姜生!你没事吧?

一声柔柔关切的呼唤,将我从悲伤中唤醒。

我张开眼,看到是她,仓皇地起身,周围,已经是一片明晃晃的天,宁信在我的c黄边,漂亮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我愣了愣,相见相逢,不过是梦。

慈悲的脸,悲悯的眼,耳边的话,触手的温度,都是梦一场。

珊瑚枕上千行泪,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的眼角微凉,是一片伤心泪。却原来说不介意,却还是介意。

我悄悄抹了抹眼角,抬头,晾在一旁的白衬衫已经不见了,回头,是空荡荡的c黄,我问,他呢?

她看着我,温柔笑笑,说,他在院子里。颜泽带着人今天一大清早就找了过来,十万火急的模样。噢,刚刚,钱至也来了。

我又愣了!

抬眼,望去,院子里,他斜靠在石磨前,脸上是微微憔悴的白,但不改容颜的冷峻坚毅,仿佛昨夜那个烧傻到口无遮拦的贪心小孩,不是他。

昨夜,对于他,仿佛是铅笔字经历了橡皮擦,他已经不记得。温柔的话,痴心的话,是临水月镜中花。

这一刻,唯一真实存在的是他恢复如往常冷漠的脸。

不远处是三五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候在一旁,戴着墨镜,西装革履,与这个乡野小院格格不入。

钱至和颜泽在帮他清理手腕上的胶布痕迹。

颜泽笑,嘴巴毫不留情,说,大少爷!这人妻的尺度就是大!又是湿身,又是胶带的,还有针孔,滴蜡了没?

他说,闭嘴。

冷着的脸,冰山一般,

颜泽说,好好好!我闭嘴!大少爷脱了衬衫也只是用腹肌教她数数而已。旁边的几个黑衣保镖佯装听不懂,望天。

钱至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看到我的时候,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太太。

颜泽也很恭敬地称呼道,太太。

程天佑回头看了看我,说,醒了?

我点点头。

他说,昨夜辛苦了。

他的唇色有些干白,礼貌而克制。

我摇摇头。

颜泽在一旁笑,扯了扯他的白衬衫,说,昨夜可不是辛苦三少奶奶了嘛!

程天佑的脸一黑,他立刻噤声沉默。

我有些发呆,一直安安静静的小村魏家坪,怎么会有今天这个“豪华”阵容。

其实,从我们离城的那天,颜泽就一直在追寻程天佑,又怕赵霁或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也在找我们,所以在电话里,只是确认程天佑的车和手机都没被定位,并没敢实质性沟通。

颜泽说,我给宁老板打过电话,宁老板说您不在她那里,作为一个神级的专业保镖,综合分析了一下,我就知道,您十有八九是陪太太回魏家坪了。

然后他转头对钱至说,我是程总的贴身保镖,追过来是使命必达。你个做文职的。来干吗?你这样,以后厨子园丁都就跑来了。

钱至看了程天佑,又看了看我,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天佑看着他,眼眸微深。

院子里,宁信正在细心地分粥,阳光如同温柔的玫瑰金,镶满了她的淡绿色长裙。她抬头,长发披肩,莞尔一笑,招呼我们,说,你们都别聊了!先吃饭吧!

然后,她走过来,将粥递给颜泽,说,你和钱至赶了很久的路,也饿了。我从酒店带过来的,虾饺、烧麦,还有小笼包,都不错。

颜泽说,谢谢宁老板,我们吃过了。

宁信笑笑,她知道他们这行的规矩。不能乱吃外人的食物。只是,她没想到平日熟络的颜泽也会拒绝。

颜泽说,宁老板勿怪。

宁信说,你一切都是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心当感激,怎么会怪。

说着,她看了程天佑一眼。

她转头冲我笑笑,拿来一碗粥端给我,说,我昨夜看到这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就知道你们俩是搞突袭,没有什么准备,怕你们早上没有饭吃,所以,就多此一举跑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她很知分寸,大方而得体,仿佛她才是这个小院的女主人一般,不,应该说,她出现在哪里,她就是哪里的女主人。

我接过粥,看着她,说,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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