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不看了成吗?用不用叫医生?”
“不用……呃……休息一下就好了……”
邱子墨帮我扶正头,坐在旁边,也不知要看什么了,一会儿看天花板,一会儿又回头看看窗外,再不然就看我c黄边桌子上放着的杯子。我看他这样,先前的怨气倒也不存在了。
“邱子墨。”
“嗯?”他回答了声,还是只看我身上盖着的被子。
“你看我吧。”
“什么?”他停止研究我的被子,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看着我。不,受宠若惊只是我的个人感觉。
“没事……”
“你不烦我了?”
“烦。”
“噢……”
“……你爱霍丹吗?”
“嗯?”
“我是说……为什么你在她面前就和个气管炎似的?”
“这个……因为我答应她,要对她负责,所以……”
“噢……这也是……但是原来的你不是这样。”
“原来的我什么样?”
“……”我后悔了,不该提出这个问题,听起来非常!非常像在偷情,而我就是那个情妇。
“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很懦弱……不像个男子汉,也怪不得你会讨厌我。我……小阳,很对不起,有些话,我还是不能跟你说……”
太阳慢慢下山,到一片漆黑,到整个医院都亮起了灯,却唯有我这间病房,还是一片黑暗。
邱子墨回去了,他到最后也没有说他想说的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口也这么为难,我只知道,他的选择是回到霍丹那里。而我,被遗弃在黑暗中,无声的为自己的命运而哭泣,无声到,连自己……也听不见。
14.
在医院呆了四天,老二他们就利用我住院这碴儿当借口请假,实际上是逃课。所以我病房里总是最闹得一个,医院的大小护士大小医生基本上都认识我了……
邱子墨来的没有他们那么频,倒是经常晚上来,然后就利用他的“惊人”美貌把护士长迷的团团转,顺而骗了旁边的空病c黄当陪护。他陪我聊天,有时候也带些好吃的,吃得我那个慡啊,什么腌ròu煎饼包子火腿鱿鱼等等等等,我怀疑他最近在门口小吃摊打工。
这一摔倒挺好,起码现在愿意跟他说话了,是我宰相肚里能盛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嗯嗯,反正看他表现那么好,就原谅他了。只不过在他被霍丹的电话叫走以后,心里还是憋得慌,可以原谅吧,毕竟人是有感情的,要我一下子全部都接受,那是不可能的。
失恋还在继续,而暧昧,照我自己的感觉是暧昧,又慢慢爬回来了。
出院后邱子墨某天某时问我能不能到我c黄上睡,我想想,好吧反正也不损失什么,所以自某天某时开始,我们的睡觉方式又变成了以前。电哥就老笑话我们是前夫前妻冰释前嫌,而且通奸。这句话从电哥嘴里说出来,倒是弄得满屋子人该喷的喷该吐的吐,总之一整天都把着电哥的脸左看右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构造错了。
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日子也在颓废的过。
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记忆库的一部分,大概是摔出毛病了。出事前不想说话,还有对某两人出现时的那种情绪现在仿佛都忘了一样,所以我经常自己在阳台上装神经病,害的老大总想领我去医院复查,连女妖打电话过来后都说我该看医生去了。
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是在装疯卖傻。
大笑大叫其实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好方法,不是吗?羡慕真正疯了的人,他们可以用“疯”来远离伤害的打击,这样过的也很快乐,不是吗?
但是这个理论在女妖那里,是被刚说出口就一票否决的。算了,我的大脑构造发生重组,不要理我。
得了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时常有些头疼,所以请假也方便,只要说“老师我头疼”,他们就会笑眯眯的让我回宿舍休息,然后我就真的乖乖回去睡觉了,毕竟睡觉是我的乐趣之一。
邱子墨却时常担心我这个毛病,怀疑是不是脑子里有血块没被发现,其实我头疼的频率没那么高,只不过装的百分比比较高。每次请假后他都关心地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而我,就酸溜溜的说“关心你老婆去吧。”剩下那个看起来很尴尬的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