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梅,她的竹马(51)

真的只是一个被占有的感觉吗?付出和占有的清晰边界又在什么地方?

读书时,她的逻辑学得不错,可是这样的思辨让她觉得很混乱。她想,也许想分析爱情,本身就是一个徒劳。

没人注意到王灿已经悄然迈出了她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步。

不管是一向对女儿所有举动观察入微的妈妈,还是一个办公室里朝夕相处的同事。

这是王灿头一次有了只属于自己所有的秘密,她不免想到,其实一个人要有一点儿秘密,根本不算困难。

不过她的这一点儿小秘密,与在报社里不胫而走的那个爆炸性新闻一比,就实在太小儿科了。

王灿时常去罗音办公室,当然与吴静与算熟识。

“咦,才一个周末而已,世上就已经换了日月。以前都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好像就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那儿讨论罗音的房子装修,她还跟我说,她不急着结婚,准备把自己剩成圣斗士,也绝不将就。怎么会突然闪婚?”

李进轩一下笑出了声,“哈佛的博士,纳斯达克上市高科技公司的亚洲区副总裁。我查了一上资料,按保守估算,他的身家也至少上亿——这样的男人向她求婚,她一口答应下来,能算将就吗?”

“哇——”居然听到发生在身边的八卦,王灿精神大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能瞒得过我吗?知道名字后一搜索,全出来了。”

“不知道吴静会不会在这边办婚礼,到时我们可以看看新郎是啥样的。”

“她不声不响办好的护照,已经飞去北京等签证,然后去美国度蜜月。不过网上找得到新郎照片,你要是好奇的话,回头我发个网页给你。”

王灿有点儿失望,“出去玩一趟,居然错过了这个热闹。”

“放心,新郎所说在本地有投资项目,新娘跟我们说了,回来后会大摆筵席。”李进轩笑道,“你会看到真人的。”

他讲得足够详细了,王灿仍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罗音都没跟我提起过,她们俩可是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地坐着。太不够意思了。”

“你还真别冤枉了罗音,她这两天被大家盘问惨了。”李进轩手机响起,他接听之后赶着要出去,“你自己去问她吧,你们关系好,应该会打听到一点儿独家消息。”

王灿处理好手头的工作,马上跑到罗音的办公室,探头一看,吴静不在,她拖了一把椅子坐到罗音面前,摆出眼巴巴听故事的姿势,罗音顿时给她气乐了。

“得,不用你拷问,我把知道的全招了,我大概只比报社其他人早听到一天而已。吴静在向报社辞职的头一天晚上约我在绿门谈心直到打烊,告诉我她的未婚夫是批电话过来倾诉的读者。”

王灿不得不扶一下自己的下巴,承认李进轩预报得果然不错。

“准备地讲,一个月前,那男人打倾诉热线进来,开始打的是我的手机,那人说他刚从美国回来投资一个项目,偶尔看到我们的报纸,想讲一讲他的曲折情路。我那天刚好感冒了,想早点回家休息,就推荐吴静接待他。他和吴静约在江边明珠酒店见面。你也知道,我们和读者见面,要么约在报社专设的讲述室,要么约在对面的绿门咖啡室,不主张去别的地方。我当时还提醒吴静放机灵点儿,小心碰上不着调的人飞单,那里一杯咖啡可价格不菲。”

王灿兴致勃勃地追问:“结果两个人就一见钟情了吗?”

“钟不钟情我不清楚。”罗音摊一下手,“我所知道的是,吴静回来以后,写成了一篇海归钻石王老五的情感与心路历程,我得夸奖她一句,写得非常缠绵感性,文采斐然。登出来以后,引得不少多情女读者打来电话索要他的联系方式。一连好多天,我们的电话都快成征友热线了。我们只能反复解释,不方便透露倾诉者的资料,结果还有好多人骂我们编故事欺骗读者的感情。现在你看,我们这个版做得多诚实,简直称得上十足真金,童叟无欺。”

这样说起来,王灿还真对那篇倾诉有点儿印象,“我想起来了,那男人是本市人,中学毕业后考取奖学金出国留学,初恋是他的同学,因为车祸去世,他结过一次婚,后来离了,对吧?”

“没错,四十四岁的优质男人,成熟儒雅,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一份雄厚的身家,一个光明的前途和一颗亟待抚慰的破碎的心。”

王灿被逗得哈哈大笑,“想想看,如果是你去听他倾诉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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