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千阙歌(68)

“你是不是该给我机会来了解你的周期,看什么时候能再等来一次酒店约会。”

她失笑,“我觉得那天你好象并不愉快嘛。”

“谁说的。我永远喜欢你给我的surprise,而且我可以保证,我能给你更愉快的体验。”

“这也是诱惑的一部分吗?”

“其实诱惑成不成立,全看你想不想抗拒。我们走吧。”

傅轶则没和他父母住一起,而是住市区的一套高层公寓内,室内空间宽敞得奢侈,装修十分豪华,但没有什么个人气息。司凌云扔下背包,四下看看,坐到客厅中央那张宽大气派的棕色真皮沙发上,“我确实不想拿你跟我爸爸比,但这张沙发跟他办公室里那张简直一模一样。”

他站在吧台那边开红酒,笑着说:“公司秘书帮我租的房子,只能说房东跟你父亲趣味相同。”

“不过我喜欢这里的视野,实在很开阔。”她面前便是落地长窗,窗帘拉开,坐在沙发上,便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这一点我们感觉相同,我喜欢住在楼层高一点、看得远一点的地方。”他端着两杯酒走过来,“尝尝。”

酒杯内深红色的液体色泽诱人,扑鼻而来的味道混合着隐约果香气息,入口细腻绵和,司凌云虽然不懂酒,也觉得与平常喝的红酒大不一样。“好喝。”

“这是我朋友代理的一种西班牙葡萄酒,改天我带你去他的酒窖好好品一下他的珍藏。”

她不置可否,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前无遮无挡,高高低低的楼房轮廓密集地叠加着,交叉纵横的道路如同一道道光带,车灯雪亮得如同河水流淌,连绵不断的霓虹灯光闪烁迷离,延伸至目光尽处,与暗沉天空融为一体,整个城市仿佛都在脚下。

他打开音响,传出暗哑沧桑的男声唱的英文歌曲声,她不由自主被吸引,侧耳听着:

Idisappearinyourname我在你的名字里消失

Butyoumustwaitforme但你一定得等等我

Somewhereacrossthesea在海那边的某个地方

There’sawreckofaship那儿有一条破船

Yourhairislikemeadowgrassonthetide你的发丝如同潮水中的水糙澎湃

Andtheraindropsonmywindow如同落在我窗子上的雨滴

Andtheiceinmydrink如同我酒里的冰

BabyallIcanthinkofisAlice我能想到的一切都是Alice

……

“Tomwaits,他难得唱一下单纯的情歌。”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说,“喜欢吗?”

她点点头,“他是阿风喜欢的老男人歌手之一。”

“他的确从来就没有年轻过。”

他低头吻她的颈项。楼层如此之高,根本不需要担心落入别人的视线范围内,就着如此广阔得没有边际的夜色,两人无所忌惮,放纵裸裎。她手指撑着玻璃窗,承受他一个个亲吻,一次次冲击,他们交织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不定,如同在平行世界有陌生人不顾咫尺之间有人旁观,忘情沉浸与激情之中,与她全无关联。

……

Andsoasecretkiss这样一个秘密的吻

Bringsmadnesswiththebliss带来喜悦也带来痴狂

AndIwillthinkofthis当我在坟墓里死去时

WhenI’mdeadinmygrave我会想起这一吻

SetmeadriftandI’mlostoverthere让我漂走吧,我在那儿迷失了

AndImustbeinsane我肯定是疯了

Togoskatingonyourname要在你的名字上滑冰

Andbytracingittwice还要把那名字划上第二次

Ifellthroughtheice我通过冰感觉到你

OfAliceAliceAliceAliceAlice,Alice

There’sonlyAlice只有,Alice

Tomwaits苍凉的声音在室内回落。恍惚之间,他冲击的力度将她挤压到窗子上,他的唇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她左手虎口,舌尖温柔舔舐,某个回忆突然如失控的风筝,拖曳着看不见的尾线掠过她的脑海。然而在复杂交织的感官刺激之下,任何思绪都在飘散迷失,瞬间即逝,留下的仿佛只剩身体快乐,因激烈迸发而更加纯粹。

第二天,司凌云对镜整理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傅轶则拿出一把钥匙递到她面前,“拿着,我的公寓钥匙。”

她马上摇头拒绝,“我可没打算跟你同居。”

他笑了,“明白,只是开始约会而已。不过钥匙你还是拿着,你给我提了条件,要求一对一的关系,我想了想,这能够表明我的基本态度。”

她的目光从钥匙转到他脸上,“也就是说,我不至于在这里碰到别的女人。”

“除非你介意我请的钟点工是女性。”

她“扑哧”一笑,将钥匙装入包内。“我跟我妈妈住一起,没法给你同等的待遇,希望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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