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走了进来,将一份礼物放到他桌前。
“是什么?”程少浅眉间染笑,拿过来好奇问了句。
“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保持神秘。
程少浅也染上她的不错心情,将礼盒拆开,拿出一看笑道,“不错啊,大卫的高级定制。”一款价格不低的领带。
“怎么样?喜欢吗?”她问。
“当然,我一向喜欢深色。”程少浅抬头看着她,“不过这么贵的领带,你倒是有了贿赂之嫌了。”
“就当贿赂好了,幸好不是香港,否则是不是还要向廉政公署举报?”庄暖晨打着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程少浅将领带收好,“不错,度假回来一趟有点幽默细胞了。”
庄暖晨笑而不语。
“仪式在哪儿办?瑞士?”他问。
她摇头,“准备在北京。”
瑞士之旅不大愉快,就算办在瑞士也是彼此尴尬,在北京算是个折中的地方,江漠远也尊重了她的意思。
程少浅闻言后微怔,但也没再继续多问,轻声说了句,“在北京也挺好,至少我可以方便参加婚礼。”
“谢谢。”
“不用这么早谢我,暖晨,咱俩认识的动机就是有点暧昧。”程少浅眼梢泛起一丝笑意,“如果江漠远对你不好,我随时接着你。”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庄暖晨忍不住笑了笑。
“说白了就是,江漠远未必就是你唯一的选择。”程少浅哈哈一笑,身子朝后倚靠。
有些人说的话会令人心跳加速。
有些人说的话会令人厌恶。
但程少浅说的话,总会令她觉得心情舒畅。他会毫不遮掩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却是那么自然,像上司又像是朋友,他是个很坦率和坦白的人,就算暧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会令彼此尴尬。
有些人就是这样,程少浅算是这类人。
“其实你是想让我红杏出墙吧?”庄暖晨笑盯着他。
程少浅想了想,两手一摊,“行啊,你这支红杏爬我这道墙里面我乐意啊。”
“有你这么做上司的吗?”庄暖晨故意板着脸,“哪有骂人是红杏的?”
“别郁闷,我只是嫉妒江漠远那个家伙罢了。”程少浅难得跟她扯皮。
“是吗?”庄暖晨身子探前,“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和他是世交。”他每次谈起江漠远都不是那么客气,不像一般生意伙伴上的疏离。
程少浅与她对视,半天后恍然大悟,“明白了,给我买这么贵的礼物敢情是来套话了。”
“的确有这个意思。”
程少浅笑,“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他的未婚妻。”庄暖晨直截了当道。
程少浅含笑的唇微微一滞,“你从哪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你知道是不是?”庄暖晨见状后眼睛一亮。
程少浅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算是吧。”
“你见过?她是谁?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跟江漠远取消了婚约。”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总觉得怪怪的。
程少浅笑了笑,摇头无奈道,“你问了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我只能说,那个女孩儿出身名门望族,当年是要跟江家联姻,不过说实话,她没法跟你比,至于为什么取消婚约,这个……我大清楚。”
“什么叫没法跟我比?”庄暖晨不解,程少浅说的她全都知道。
“那个女孩儿长得还不错,但性格不是很好,有点……”程少浅似乎在思量着词语,“有点自私。其他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想旅江了。“那她——”
“暖晨。”程少浅打断她的话,“我想这件事你还是问江漠远比较好,毕竟我的观点比较主观。”
见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她也只好作罢,也对,在工作时间谈这个问题很不切合。
“我这儿有你一份文件,可能是秘书拿错办公室了。”程少浅重新谈回工作,交给庄暖晨一份文件。
她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惊愕,“齐媛媛工资结算?”
“既然你回来了,就直接接手你们部门的事吧。”程少浅伸手指了指文件,“结算文件上差你一个签名。”
“什么意思?”她更不解了。
程少浅看着她,“夏旅解除了齐媛媛跟公司的聘用合同,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庄暖晨一愣,夏旅将齐媛媛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