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20)

「可是翔翱对不熟悉的人是很抗拒的,你就不要再缠著他问这问哪了好吗?」

许秋岚看著聂翔翱离去的背影,有点疼惜的道。

「秋岚,不是连你也应为我做错了吧?」

他不过是关心这个孩子罢了,难道这样也错了?

「你肯关心他这是好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否接受到?」许秋岚叹气,「江山而改,本性难移啊。

因为聂天昱的关系,翔翱本身对人的信任度低得可怕,你叫他一时间怎能相信你对他的关心是出自真情?」

「可是我……真的是想关心他啊……」

「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你该想想,怎样才能让他相信你对他的关怀是出自真心才是最重要的吧?」

尹以珩垂下头,大概是他让聂翔翱感受不到他对他的关心,才会到现在还这麽抗拒他吧?该怎样做才能让他放下对他的戒心呢?

因为尹以珩的专注力全都放在怎样让聂翔翱接受他的关怀中,所以他看不到在聂翔翱负气离开後,带著一脸邪郾笑意的聂天昱不怀好意的离开了饭堂……

为什麽?

为什麽这些人总喜欢假情假义的对他?讨厌他的话就说啊!何必这样矫揉做作?表面上就待他好,背著他还不知道会说什麽难听的话呢!他是不想交朋友,反正在这世上用真心对待他的人没馀几个,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见得会待他好……

聂翔翱拭去不甘的眼泪,他背靠著灯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宿舍背後的树丛中踱步。

那个尹以珩,到底有什麽居心?整天都在唠唠叨叨,好像一副真的在关心疼惜他的样子,真的令人难受!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他们接近自已往往都是为了某些原因……吧?

聂翔翱露出厌恶的神色,他伸手抚上自已柔嫩得像个女孩子的脸颊。

这个脸孔,实在替他惹了不少麻烦。柔柔弱弱的像个女孩子,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所以也难免会有男生对他动心──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哦──原来小野种在这里啊。」

聂天昱蔑视轻佻的声音把聂翔翱吓得惊叫了一声,他把头一转,看到比他高半个头的聂天昱带著玩味的笑容睇视著他,让他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昱哥哥……」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聂天昱伸手扯住聂翔翱的衣襟,力度之大让他小声的呜咽著,领襟位置的钮扣更被扯掉了下来。

聂天昱恶劣的抚上聂翔翱优美的颈子,骨感的手指游走在聂翔翱因晚风而敏感异常的肌肤上,让他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小野种,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麽身份,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聂天昱狰狞的轻掐手中滑嫩的颈子,寒气让聂翔翱禁不住的害怕的颤抖身子,「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把昊哥弄得贴贴服服,不过我告诉你,你不配做聂家的人!你的那个母亲不过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小贱人……生下来的野种有什麽资格在我们家中白吃白住?」

「不是……妈妈没有……」

聂天昱狠狠的掴了聂翔翱一巴掌,纤小的聂翔翱当下被打得头晕转向,隐隐约约的还觉得嘴中有股熟悉的腥甜。

「没有?没有的话我妈会把我丢下而选择自杀而死?」聂天昱的手滑进聂翔翱的锁骨之间,轻轻的挑起他戴在颈上的银链子,他杀气腾腾的用力扯著它,陷入皮肉的银链在聂翔翱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恨死你们!如果可以不著痕迹、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我一定会动手!」

「不要,放开……!」

不要扯!这条链子是妈妈从加拿大回到香港後,唯一一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啊!聂翔翱大惊,尽管被摩擦得流血的颈子痛得发麻,但是他还是一个劲儿的在不断挣扎。

「要我放开你?好吧!」

聂天昱邪恶的笑著,他使劲的把聂翔翱的颈链硕生生扯断,然後转身往後一抛,一道银光就这样没入在墨黑的野草丛里。

「不要──!」

聂翔翱捂住不停流血的後颈,他哀戚的看著那条被自已视为宝物的颈链被人恶意的毁坏、丢弃,他绝望无助的叫了一声,随後便跑向链子消失的方向的草丛搜索。

看著聂翔翱的身影,聂天昱嘴边扬起一抹满足的奸笑,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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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小昱的变态本性暴露出来了……小翔继续被折磨……

7、

正当尹以珩在房中担心久去未归的聂翔翱时,门便被砰的一声打开了。低著头的聂翔翱双目空洞,了无生气的步入房中,身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巴和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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