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鹅(20)

“我马上过来!”何青在那边喊。

江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阻止也来不及了。张远帆两个人简直就像他亲哥亲姐,平时没事不常见面,一有事下刀子这俩人也能赶过来。

在何青往这赶的时候,他穿了身宽松衣服,又把张远帆带来的粥喝了。

何青一直开到了江彦楼下,张远帆看她车到了,把江彦背了起来。

“我自己能行,”江彦费了半天劲儿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道,“我能走,你放我自己走就行。”

“你下来试试,自己身上有没有劲儿自己没点数吗?”张远帆咚咚咚地下楼梯,走了两层就出汗了,又无奈道,“早知道就不撮合你换这里了,没个电梯就是不方便。”

江彦刚买完公寓的时候还在住校,所以就把那边简单装了一下租出去了,后来毕业也没舍得收回来。直到有天警察打电话联系他,说那边查出卖淫窝点,他才吓了一跳,知道那户租客有问题。

房子收回来了,住着却膈应,于是挂二手卖掉换成了现在这个地方。

换房子的时候他妈跟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江彦身边没有人可以商量,都是张远帆和何青帮他出的主意,一起看房签合同搬东西。

“你上次就说过了,帮我搬沙发的时候。”江彦觉得自己大概烧糊涂了,总是动不动想起以前,又觉得鼻子发酸,搂着张远帆的脖子感慨道,“你跟何青对我真好。”

张远帆跑地呼哧带喘,顾不上答话。

江彦头昏脑涨,又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除了我妈,你俩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你们结婚可得好好过日子……不,不能吵架。”

“哎吆我祖宗啊,”张远帆又急又笑,见何青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喘着粗气安慰他,“不吵架不吵架……什么都听她的……”

他把人放下,给推进车里,何青忙用衣袖给他擦了把汗,担心道,“怎么还哭了?”

“烧糊涂了,脆弱呢。”张远帆赶紧坐进去。

何青开车出了小区,江彦在后座歪着头迷迷糊糊想睡觉。

张远帆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哎,这可怜孩子,刚刚我去看他,一进门可把我吓着了。那脸红的跟烤地瓜似的,还一个劲儿地说没事。”

他连着叹了两口气,抽了抽鼻子,开始抹眼睛。

何青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疯了:“握草,你咋也哭了?”

“我就是觉得,”张远帆抽抽着道,“彦彦真不容易……”

“你神经病啊!他就是感冒了。我刚找同学帮忙找了人,一会儿去了直接看。”何青蹭蹭蹭抽了几张纸,“快点的,给擦擦泪。你再哭我骂你了啊……”

张远帆忙接过,往自己脸上按。

“给江彦擦!”何青瞥见,吼道,“你那粗皮老肉的用卫生纸就行了。轻点啊,别给彦彦擦破皮。”

张远帆:“……”

他转过头,发现江彦也被吼醒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神情茫然,跟个小孩似的。

市立医院人来人往,比赶大集都热闹。何青停好车后给她同学打了电话,很快有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出来,带着他们进了门诊的一间办公室。

张远帆背着江彦一路小跑。何青看见等号排队的人,忙对同学道:“给你添麻烦了,这么多排队的不会有意见吧?”

“没关系,孙主任已经下班了,他们排的是值班医生的号,不冲突。”同学好奇道,“那个小帅哥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何青笑了笑:“我弟。”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后面有人跟了过来。

“你好,”程以宽快走了两步,赶紧问,“你是江彦的姐吗?”

何青愣了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程以宽忙笑笑:“我是他同学,刚刚看到他进去了。背着他的那个是张远帆吗?”

何青这下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对。你是彦彦同学?”

“是,”程以宽道,“我来看看他。”

几人一块进了办公室,那边江彦已经量完体温了,39度多。医生给他开了几袋药先输着,一行人又去了输液室。

何青在后面跑着缴费拿药,江彦昏昏沉沉,躺到病床上的时候抬头看见程以宽,吓了一跳。

程以宽冲他点点头没说话,一直等何青把药拿过来交给护士,他才对张远帆道:“我下午没事,在这陪他输液吧。”

张远帆刚刚注意力一直在江彦身上,回头一看也愣了,“程主席?”

他大学的时候见过程以宽两次,一次是迎新晚会,一次是学校百年庆典。本来对不上号,但这人是学生会主席,学校里又到处都是他的传说,渐渐也就认得了。

很容易让人一眼记住的长相,个头高,身材好,鲜眉亮眼,神情温和。有人说他很像唐僧,长了张招惹妖精的俊脸,偏偏还无欲无求。张远帆他们也研究过,最后发现简直嫉妒都嫉妒不起来,此人各方面都太好,他们压根儿没资格去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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